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作为杨厂长的对头李怀德同志，那是时时刻刻盯着对手的动静的。
在杨厂长第二次晚上偷偷摸摸来职工医院针灸时，还是被李怀德发现了端倪。
这天，天刚刚擦黑，陈大牛来到诊室门口，就看到李怀德裹着棉袄，蹲在门口台阶上抽烟。
看到大牛来时，起身递了根烟说道：“哥哥也不跟你废话，我就想知道老杨找你干啥？该不会是冲我来的吧？”
“治疗绝育。”
这事陈大牛没有隐瞒，因为杨厂长的事情，对于李怀德这种高层来说，都是知道的。
“他真信你？”
陈大牛顿时鄙夷的看着李怀德:“呵呵，您当初不也是捂着裤裆来找我看病的？”
李怀德顿时尴尬的笑了笑:“老杨的事情我听说过，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他的工作态度的。”
说完，弹掉手中的烟头，看着陈大牛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兄弟，我也不让你做违心的事，我就想知道，以后还帮我吗？”
陈大牛用手直接捏灭烟头，说道：“我治的是病，管不了你两人的争斗。不过李老哥放心，咱跟明白人办事。”
“好小子！”李怀德听后，乐得直拍大牛手臂，“你有什么需求，告诉哥哥，哥哥保证帮你办了。”
他是真不想陈大牛投奔对面，陈大牛医术高明，尤其是手里的药丸，都是能拉拢人脉的重要资源，而且他是真拿对方当朋友了。
陈大牛拒绝了对方好意，他现在是真的什么都不缺。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后，李怀德就告辞了，毕竟现在是陈大牛的工作时间。
陈大牛把人送出院门，望着远去的吉普车尾灯，心想这俩领导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出来吧，他走了。”
听到他的话后，院里墙角走出了一个身影，来人戴着口罩和帽子，裹着军大衣，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过陈大牛却知道对方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陈大牛没回他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其实你不必这么遮掩的，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的，杨厂长！”
“生活的经验告诉我，小心驶得万年船。”
“行了，进去吧。”
“那个，我能问问刚刚李怀德和你说了些什么吗？你可以选择不说。”杨厂长犹犹豫豫的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陈大牛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猫着腰走路的杨厂长，觉得对方的样子好笑。
把刚刚两人对话简单的说了下，隐瞒了自己和李怀德的一些利益关系，并明确表示自己就是个医生，只会治病，不参与他俩的争斗。
待帮杨厂长针灸完后，陈大牛一边收拾一边对着杨厂长说道:“其实针灸这活，你可以找个好一点的中医去你家帮你施针就行了，没必要每次都往我这跑。”
杨厂长穿上裤子后，说道:“其它人我信不过，我只信你。”
陈大牛耸了耸肩:“随你便吧，劳驾两毛钱。”
杨厂长拍了一张大团结给陈大牛，并表示以后针灸的用费都从这里扣，不够时他再给。
陈大牛收下钱后，嘱咐了他一些事情，就让他离开了。
杨厂长待离开医院，走了约五百米后，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
秘书小赵忙打着电筒下车迎接，等两人上车后，杨厂长问道:“你去过陈大牛家，你看他生活怎么样？”
小赵把车打着后，想了想回道:“感觉生活条件挺不错的，据我所知他家一些大件都有，上次去他家，看到他吃的也不错，不过...”
杨厂长顿时来了精神:“不过什么？”
“他住的房子挺小的，有个18平左右，这小子挺会设计的，他把屋子隔了个两层，空间利用率大大提高了，别说，这想法是真不错。就是他那体型和身高您是知道的，他住进去就感觉有点逼仄了。”（嗯，书友说12平小了，我就写大点）
“哦？说说他住房格局，还有旁边的邻居是谁，都是干什么的。”
赵秘书显然也是调查过的，做足了准备，于是把自己了解的都详细的汇报了一遍。
杨厂长听完后，手指有序的敲打着大腿，想了一会后说道:“把那个郑前找个理由调走，重新安排房子给他住，注意拿捏分寸，不要苛待人家。”
“是。”
“等事情办好后告诉我，到时我去找李怀德商量，看看怎样把房子送到陈大牛手上。”
“要我说，您还不如直接连带他每年的房租也免了。”
“不行，那不是我们自建的家属楼，租金都是交给街道办的，原则问题不能违背。”杨厂长敲打了一番赵秘书。
赵秘书连忙表示认错，并表示一定完成任务，同时心里感慨这陈大牛真是走到了两个厂长的心尖上了。
三天后，郑前同志因职务变动，被调离了红星四合院。
郑前收到通知时，当天就带着妞妞搬走了，去了南锣鼓巷的其它大院，具体是几号，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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