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极其大胆、近乎异想天开的设想!其难度之高,无异于在万丈悬崖之上走钢丝,需要对传递的时机、意念的强度与性质、以及自身神念控制的精微程度,都达到一种妙到毫巅的掌控!任何一丝一毫的强制干预痕迹,任何一点属于他个人神念的残留,都可能被阵法之后那位大能瞬间捕捉,从而前功尽弃,甚至引火烧身!
但阿泽已别无他法。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有可能在不直接暴露自身的前提下,接触到玉鼎真人的途径。他决定,冒险一试!
他选择了在杨戬每日静坐、心神最为空灵宁静、与那道音道韵契合度最高的时刻,自己也坐在距离杨戬不远不近的另一块山石上,假装闭目调息,实则将全部心神都凝聚于此。
他首先将自身的神念收敛、压缩到极致,仿佛要将自身的存在感降至最低,如同化作了山间的一缕微风,一块顽石,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开始引动内心深处那一丝与这个时代、与杨家悲剧紧密共鸣的“悲恸”与“守护”之念,再将那来自未来碎片景象中、亲眼目睹瑶姬被晒杀时所产生的、无法磨灭的“绝望”与“警示”之意,抽取出一丝最本源、最不含具体信息的情绪核心……
他不敢,也绝不能直接将“十大金乌晒死瑶姬”这完整的、具体的、因果重大的未来景象传递出去。那信息量太过庞大明确,因果线也太过清晰沉重,一旦传递,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必然会被立刻察觉并追溯源头。他所能做的,只是将这种混合了悲恸、绝望与强烈警示意味的“预感”,提炼成一种极其模糊、如同雾里看花般的“危机感”——一种仅仅关乎桃山、关乎被镇压的瑶姬、关乎某种“极致酷烈、足以焚灭神魂的毁灭之火”的、飘忽不定的悲剧预兆。
这股被他精心提炼、淡化到极致的意念,并非如同神念传音般直接投向那隐匿的阵法。那样目的性太强,痕迹太重。他是将这股意念,如同蒸发的水汽般,极其自然、不着痕迹地弥漫、渗透在杨戬周围的空气与道韵之中。然后,借助杨戬静坐时,心神与阵法之间那自然产生的、微弱的共鸣通道,悄无声息地、如同被杨戬自身散发的气息“自然而然”地带过去一般,“渗透”向那阵法之后的存在。
一次,两次,三次……
阿泽做得无比耐心,也无比谨慎。每一次尝试,他都只敢传递出微不足道的一丝丝意念,并且在确认其“送出”后,立刻如同潮水般彻底散去自身所有与之相关的神念波动,绝不留下任何可供追溯的、属于他“阿泽”这个个体的独特印记。这整个过程,就像是一位最顶级的微雕大师,在米粒上刻字,不能有丝毫差错;又像是在最平静的湖面上,用最轻柔的羽毛,小心翼翼地拂过,力求只激起一丝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细微涟漪,并且要让这涟漪看起来,仿佛是自然风动所致。
他不知道,阵法之后那位智慧如海的玉鼎真人,是否能够接收到这微弱到极致的意念波动。即便接收到了,以他那通天彻地的道行,又会作何理解?是会将其当作是无意中捕捉到的、源自杨戬内心深处对母亲命运的担忧与恐惧的折射?还是会敏锐地察觉到其中蕴含的那一丝不同寻常的、仿佛来自天机警示般的“预知”意味?
这更像是一场没有十足把握的赌博。他在赌玉鼎真人的道行高深,灵觉敏锐,能够于万千心念杂波中,捕捉到这一丝与众不同的、带着悲剧预兆的微妙意念;他更在赌玉鼎真人对杨戬这个未来弟子的看重与期许,会促使他在捕捉到这种模糊的危机感后,动用其智慧与神通,去主动推演、探究这预感背后,可能隐藏的、关于桃山与瑶姬的、真实的、残酷的未来!
日子,就在这种隐秘而紧张的尝试中,一天天悄然流逝。山壁依旧沉默,云雾依旧缭绕,仿佛阿泽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的自我安慰。那种石沉大海、杳无音信的感觉,开始如同慢性毒药般侵蚀着阿泽的耐心与信心。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方法是否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或者玉鼎真人根本未曾留意到那微不可察的意念波动。
就在阿泽几乎要心灰意冷,准备放弃这种看似愚蠢且徒劳的尝试,转而思索其他更加渺茫的可能性时——
转机,就在这看似最无望的时刻,猝不及防地降临了!
这一日,杨戬如同过去数十个日子一样,在山壁前的青石上盘膝静坐,心神早已与那缥缈道音融为一体,物我两忘。阿泽也照例在不远处“调息”,进行着他那不知第多少次的、小心翼翼的意念渗透尝试。
忽然间!
那一直以来只是被动散发道韵、如同沉睡巨兽般的隐匿阵法核心,毫无征兆地传来了一阵明显不同于以往的、更加清晰、更加活跃的法则波动!那波动并非攻击性或排斥性,反而带着一种审视、一种探究,甚至……一丝若有若无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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