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赵铁鹰带着几个“兄弟”回来,称要商议大事,让云锦准备酒菜。云锦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无奈之下只得将最后一件值钱的玉簪典当,买回酒肉。
酒过三巡,那几个“兄弟”开始对云锦评头论足,言语轻佻。云锦面露不悦,赵铁鹰却哈哈大笑: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这些兄弟都是直性子,妹子别往心里去!”
更让云锦无法接受的是,次日清晨,赵铁鹰竟要将他们仅剩的盘缠拿去接济一个所谓的“落难兄弟”。
“他家中老母病重,急需用钱,咱们不能见死不救!”赵铁鹰理直气壮。
云锦终于爆发了:“你可知道这是咱们最后一点钱?拿去给了他,我们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赵铁鹰也怒了:“你们女人家懂什么!江湖义气大过天!没钱了再去挣就是,我赵铁鹰还能饿着你不成?”
激烈的争吵中,赵铁鹰脱口而出:“早知道你们女人这么麻烦,我就不该带你回来!整日里嫌这嫌那,一点都不像个江湖儿女!”
云锦看着眼前这个满身酒气、眼神浑浊的汉子,再也找不到当初心动的感觉。她想起杨泽的提醒:“所谓的江湖义气,在现实的温饱面前往往苍白无力。”
浪漫的江湖梦,终究败给了冰冷的现实。
玉蕊仙子,王母瑶池中一名负责照料玉蕊花的侍女,性格较为单纯内向。她并未选择繁华之地,而是降落在一处山明水秀、看似民风淳朴的江南小镇,化身一名父母双亡、带着些许遗产的孤女。
她很快被一名偶遇的落魄书生所吸引。那书生长相清秀,谈吐温文,自称姓沈名文瑾,对她极尽体贴关怀。每日不是送来一束野花,就是为她吟诵新作的诗句,将她捧在手心。
“玉蕊姑娘宛若天上仙子,不染凡尘。”沈文瑾深情款款,“能得姑娘青睐,文瑾三生有幸。”
玉蕊仙子从未受过如此细致的对待,很快便陷了进去,将书生视为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她甚至开始幻想,或许这就是月老为她牵定的良缘。
沈文瑾得知她“家境尚可”后,更是殷勤备至,山盟海誓,说要考取功名,风风光光娶她过门。
“待我金榜题名时,定以八抬大轿迎娶姑娘,让全镇的人都羡慕咱们!”他握着玉蕊的手,信誓旦旦。
单纯的玉蕊信以为真,不仅拿出钱财供他读书、交际,还将自己的“家底”几乎全数交由他打理。
“文瑾既要备考,又要应酬,处处都需要打点。我既认定了他,自然该全力支持。”玉蕊如是想着。
然而,沈文瑾的功名迟迟未有消息,花钱却越来越大手脚。今日要买珍贵的墨锭,明日要参加文人雅集,后日又要打点学政大人。玉蕊稍有疑问,他便以“你不信我?”“我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等话语搪塞,甚至偶尔流露出不被理解的委屈,让玉蕊心生愧疚。
一次,玉蕊想取些银两买些布料做衣裳,沈文瑾却面露难色:
“眼下正是关键时期,各方都需要打点。玉蕊,你再忍耐些时日,待我中了举人,定给你买最好的苏绣。”
玉蕊虽觉委屈,但还是点头应下。直到某日,她想去邻镇买些胭脂水粉,却偶然在酒楼外看见沈文瑾与一名打扮艳丽的歌妓亲密同行。那歌妓头上戴的,正是她当初交给沈文瑾保管的一支金簪!
玉蕊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沈文瑾看见她,先是一惊,随即强作镇定地上前解释:
“玉蕊,你听我说,这位是红绡姑娘,是...是学政大人的侄女,我这是在...在疏通关系!”
那歌妓却嗤笑一声:“沈公子,昨儿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家中那个不过是暂住的远房表妹,怎的今儿就变了说法?”
玉蕊浑身发抖,质问道:“我那支金簪,怎么会戴在她头上?”
沈文瑾见无法隐瞒,竟恼羞成怒:“不过是一支簪子罢了!你整日吃我的用我的,一支簪子都舍不得?”
“吃你的用你的?”玉蕊气极反笑,“那些钱可都是我的!”
“你的?”沈文瑾面目狰狞,“既跟了我,你的便是我的!我告诉你,识相的就乖乖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甚至想要强行夺取玉蕊身上最后一点值钱的首饰。玉蕊拼命挣扎,幸得路人围观,沈文瑾才悻悻罢手。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天仙下凡?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罢了!”沈文瑾丢下这句话,携着那歌妓扬长而去。
玉蕊仙子瘫坐在地,看着眼前这个与昔日温柔判若两人的书生,只觉得心如刀绞,遍体生寒。她这才明白,自己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杨泽小真君的警告在耳边回响:“特别是那些甜言蜜语、轻易许下承诺的,多半不是良配。”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那支归墟神香,却犹豫着没有点燃。这次的经历虽然痛苦,却让她真正认识了人心,认识了凡间。或许,这就是她下凡的意义所在。
就在她彷徨无助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现在明白,为何我要你们慎重了吗?”
玉蕊猛地回头,只见杨泽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眼中没有责备,只有理解与怜悯。
三位仙女的经历,不过是首批下凡仙女们的一个缩影。理想与现实的碰撞,才刚刚开始。而司法天神府的考验,也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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