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瀚集团法务部的打印机还在“滋滋”吐着文件，苏清媛捏着刚打印出的《民事上诉状》，指节泛白。鼎信科技不服一审判决，不仅上诉要求撤销原判，还新增了“东方智造窃取商业秘密”的诉求，附带的证据清单里，竟多了一份“林砚2022年访问鼎信官网的记录”——显然，对方还在死缠烂打，想靠伪造证据拖垮东方智造的故宫项目。
“这访问记录是假的。”林砚走进来，一眼扫过文件，指尖落在“访问时间2022年7月15日”那行字上，“那天我在杭州参加文物修复研讨会，有会议签到表和机票记录可以证明。”他顿了顿，目光沉下来，“鼎信背后的玄门盟不死心，他们的原告律师肯定藏着更多伪造证据的线索，我得会会这个人。”
苏清媛抬头看他，想起上次林砚为了查赤面邪术师耗了不少精力，忍不住叮嘱：“对方律师叫周明远，业内出了名的‘铁嘴’，据说从不接没有把握的案子。你要小心，别硬来。”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是白道长新画的“清心符”，“这符能帮你稳定心神，要是用读心术，也能减少精力消耗。”
林砚接过符纸，贴身放进衬衫口袋，指尖触到温热的定魂佩——自从上次破了聚魂阵，这玉佩似乎和他的气息更契合，连带着读心术的精准度也高了几分。“放心，我有分寸。”他伸手揉了揉苏清媛的头发，“明天法院有调解会，周明远肯定会来，到时候我趁机探探他的底。”
第二天上午，市中级人民法院的调解室里，周明远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手里转着钢笔，姿态从容得像在参加商务谈判。他刚坐下，就推过来一份文件：“林总，苏总，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东方智造放弃故宫项目，鼎信就撤上诉，互不追究，怎么样？”
苏清媛刚要开口拒绝，林砚轻轻碰了碰她的手，示意她先别说话。他盯着周明远的眼睛，指尖悄悄捏紧口袋里的清心符，默念白道长教的口诀——瞬间，周明远的心声像潮水般涌进他的脑海：“不能让他们发现保险柜里的原件……李科长的转账记录还在律所抽屉里……玄门盟说要是输了，就用邪术对付我家人……”
林砚心里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周律师，我们凭真技术赢项目，没理由放弃。倒是鼎信的证据，我有点疑问——2022年7月15日我在杭州，你说的访问记录，能不能提供更详细的IP地址和设备信息？”
周明远的钢笔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心声也变得急促：“糟了，他怎么记得那天的行程……IP地址是伪造的，设备信息根本没有……不能慌，先稳住……”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这些细节我需要和当事人核对，下次调解会再给你们答复。”
调解会结束后，林砚拉着苏清媛快步走出法院，压低声音说：“周明远心里有鬼，伪造的专利文件原件在他律所的保险柜里，还有李科长的转账记录藏在他办公室抽屉——只要拿到这些，就能彻底揭穿鼎信的阴谋。”
“那我们现在就去他的律所？”苏清媛眼睛亮起来，又很快皱起眉，“周明远的律所安保很严，门口有监控，保险柜还有指纹锁，不好进去。”
林砚掏出手机，给顾长风发了条消息——半小时后，顾长风回了张律所的平面图，还附了句：“律所后门的监控是老式的，我认识的锁匠能搞定指纹锁，晚上十点行动最合适。”
当晚九点半，林砚和苏清媛换了身黑色便装，驱车到周明远的“明远律所”楼下。顾长风安排的锁匠已经在后门等，见他们来，迅速打开门锁：“监控我已经黑了十分钟，你们抓紧时间，别超过半小时。”
两人轻手轻脚走进律所，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尽头的主任办公室亮着微光——周明远竟然还在！林砚示意苏清媛躲在消防栓后面，自己贴着墙根靠近办公室，透过门缝看见周明远正翻着一个黑色文件夹，嘴里念念有词：“不能留着这些证据，玄门盟靠不住，还是烧了安全……”
糟了！林砚心里暗叫不好，推开门冲进去。周明远吓了一跳，手里的打火机“啪”地掉在地上，文件夹里的文件散了一地——正是伪造的专利文件原件和李科长的转账记录！
“林砚？你怎么进来的！”周明远脸色惨白，伸手就要去捡地上的文件。林砚快步上前，一脚踩住文件，同时掏出手机拍照：“周律师，伪造证据、收受贿赂，这些够你吃牢饭了。玄门盟连自己人都害，你觉得他们会真的保护你家人？”
周明远的身体晃了晃，眼神里满是绝望——林砚的话戳中了他的软肋。他突然疯了一样冲向窗户：“我不能坐牢！我还有孩子要养！”
苏清媛及时冲进来，拉住周明远的胳膊：“周律师，你冷静点！只要你配合警方，指证玄门盟，法院会从轻判罚的。你要是跳下去，孩子就真的没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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