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
血雾中，罗喉的虚影浮现，半边骷髅，半边金袍。他抬手，血气凝成枪，枪尖直指萧战眉心。
“你挡不了。”
萧战没动。左臂残片几乎熔化，皮肉焦黑，青光在血管里乱撞。体内力量被抽空，九转玄功快压不住了。
可他笑了。
“防线……”他低吼，左手猛拍地，“没破！”
青光顺着地脉炸开，残存的焚天火种引爆。轰！血雾被冲开一道口子，联军后撤重整。截教列剑阵，巫族抬盾墙，人族长矛如林。
罗喉虚影一顿。
萧战单膝跪地，左臂焦黑，生死簿死死攥在手里。他抬头，盯着那虚影，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
“你……拿不走他们的命。”
罗喉没动。血雾缓缓收拢，虚影淡去。战场安静了一瞬。
通天冲过来，一把扶住他肩：“还能撑？”
萧战没答。他盯着生死簿上“帝俊”的名字，那行字，又亮了一下。
后土走来，掌心贴他后背，一丝金光渗入。她低声：“你差点把自己烧干。”
萧战扯了下嘴角：“没干就行。”
通天盯着枯井：“他退了。”
“不是退。”萧战咬牙站直，“是换招。”
后土突然皱眉：“地脉……在动。”
萧战左臂残片一震，混沌青莲警报闪现。他低头看生死簿，指尖划过“幽冥裂隙”。残片青光顺着血管往上爬。
“他在拉第二滴血。”他声音发紧，“这次……更快。”
通天剑尖一抖：“谁？”
萧战没答。他盯着生死簿，一行新名字正缓缓浮现，墨迹未干。
那人还没死，但名字已经在簿上了。
“你猜。”他抬头，眼神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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