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没答,只觉神魂剧痛,塔影虽动,却耗力极巨。他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混着血水滑落,手指微微发抖。
可他嘴角,却扬起一丝笑。
——他不再是被动挨打的蝼蚁了。
帝俊脸色阴沉,手中河图洛书残片嗡鸣不止:“塔影已醒,再攻无益。”
太一盯着那金光流转的宝塔,低语:“它护得住他一时,护不住一世。”
“未必。”帝俊目光微闪,“鸿钧虽退,但天道不会容他长久握此塔。只要等……”
“等什么?”太一转头。
帝俊未答,只望向虚空——那里,紫气已散,却似留下一道无形烙印。
萧战站在塔影之下,右眼银光未灭,仍锁定那道因果断点。他知道,鸿钧虽走,布局未停。那裂隙,是突破口,也是陷阱。
可他不怕。
“塔影之灵……”他低声,“能挡,就能攻。”
他抬手,指尖轻点塔影虚影,神识缓缓探入——
忽然,识海深处,一声古老低语响起:
“塔影之灵,归位。”
他一震。
那声音,不似外传,反似自塔影中生,又似从他血脉深处浮出。
“你……是谁?”他心头默问。
塔影金光微荡,竟似回应。
就在这时,共工踉跄走近,低吼:“你还能站,就别装死。妖族虽退,可地脉不稳,塔影若塌,咱们全得埋这儿。”
萧战缓缓转头,右眼银光映着他染血的脸:“塌?”
他笑了,笑得带血,却亮得惊人。
“它刚醒。”
“正要——立命。”
共工一愣。
萧战已抬手,掌心对天,塔影随之微震,金光如潮,缓缓压下。
“你干什么?”共工皱眉。
“试试。”他声音低沉,“它能护我,能不能……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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