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陈旭燃把玩着那把警枪,嘴角挂着讥诮的笑。
“大佬,我是正经警察,不是道上的人。你和高佬辉的恩怨与我无关,把枪还我,我保证不再管这事!”
刚才高佬辉被高晋打断手臂时投来的求救目光,还像刀子一样扎在烂鬼东背上。他以为陈旭燃是故意拿他开刀,杀鸡儆猴。
“我的规矩不说第二遍。”
陈旭燃手腕一转,枪便从他掌心消失。
烂鬼东盯着那几杯漂浮着头发的奶茶,喉结上下滚动,冷汗湿透了衬衫。他突然假装要去拿杯子,转身就朝门口冲去——
“砰!”
封于修一记鞭腿把他踹回原地,撞翻了两张椅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陈旭燃一挥手,几名手下立刻上前扳开烂鬼东的下巴,强灌下那混着金属屑的奶茶。
“咕咚——”
液体入喉的瞬间,烂鬼东瞳孔猛地收缩。肠胃仿佛被无数钢针穿透,剧痛让他在大理石地板上疯狂翻滚,指甲刮出一道道血痕。
“杀了我吧!”他痛得蜷成一团,从牙缝里挤出嘶吼。
陈旭燃的鞋底碾过他抽搐的腿,声音很轻:“夜还长着呢。”
窗外的霓虹灯光落进他眼里。他要的不只是这家 ,还有整条街的夜店、舞厅,以及——响彻香江的名号。
烂鬼东能在这片地方横行,靠的不是警察身份,而是号码帮堂主高佬辉这座靠山。此刻,这位靠山正捂着断臂,在 二楼慌慌张张地召集手下。
当烂鬼东被人抬进旋转的镭射灯光下时,双眼已布满血丝。四名壮汉将他按在木板上,头顶的白炽灯烤得他脸颊发烫。
“咔嗒。”
皮鞋碾碎玻璃杯的声音让全场骤然安静。
百余名黑衣男子如潮水般涌入,为首那名西装暴徒目光所及,看场的马仔纷纷低头。高佬辉刚拿起的酒瓶“咣当”落地——他认出这就是徒手废了他胳膊的煞星。
高佬辉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求饶,希望能换来一线生机。
他心里暗想:只要今晚能活下来,日后总有翻盘的机会。陈旭燃不过是趁其不备得手,只要重整旗鼓,一定能夺回地盘。
“燃哥,这家 我也让给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高佬辉顾不上颜面,弯腰低头,声音里满是卑微与乞求,任谁听了都不免动容。
还没等陈旭燃回应,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跑到高佬辉面前喊道:
“辉哥,你是这里的话事人,怎么能这样?”
“悠悠,你给我闭嘴!”
高佬辉见自己新泡的女人跑出来搅局,又急又恼。这女人刚来夜场不久,本打算今晚带她出去,哪知道现在跑来坏事。
“哟,高佬辉,你的女人看来不信你会这么低声下气啊,是不是还留着什么后手?”陈旭燃一句话让高佬辉心头一沉。
他骤然直起身,伸手指着悠悠厉声斥骂:“闭嘴!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余地!我的事不用你多管,再多话要你好看!”
“辉哥,你说过整条街都归你管,所有人都得听你的……难道那些全是谎话?”悠悠睁大了眼,满脸震惊与受伤。
“笨女人,追你的时候不吹牛怎么行?现在这儿是燃哥说了算,别给我惹麻烦!”
高佬辉吼完,抬起尚能活动的左手,眼看就要挥掌掴去——
“咔嚓!”
“啊——!”
骨裂声与惨叫声同时炸开。陈旭燃早已算准时机,在他落掌前扣住他手腕,猛然反拧。
“高佬辉,女人是该被疼的,怎能动手?悠悠,你说是不是?”
“你……这……”悠悠望着含笑注视自己的陈旭燃,一时怔住,心头怦然,脸颊发热。
她来到夜场本是为了找个靠山,却没料到心中的狠角色如此不堪,而眼前这个男人既强势又温柔,令她顷刻沉溺。
陈旭燃一手轻揽悠悠的腰,一脚踹开高佬辉,冷冽目光扫过全场。
“冚家铲!他们动老大,跟他们拼了!”
“杀出去,不信冲不出去!”
“砍他们!”
夜场里二十多个看场小弟见老大被废,知道求饶无望,纷纷抄起家伙准备拼命。
陈旭燃嘴角轻勾,淡然吐出三个字:
“全清了。”
“是,燃哥!”
高晋与封于修应声如猛虎扑进人群,所到之处惨叫连连,骨裂声不绝于耳。
陈旭燃宛如身处华丽舞池,轻握悠悠的手,揽住她的腰,在凌乱场中翩然迈步。
他每轻移一步,就有数名古惑仔瘫软倒下。
高晋与封于修如虎入羊群,数十名混混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
“找死!”桌底猛地窜出一名古惑仔,眼见陈旭燃悠然起舞,又见老大高佬辉蜷地 ,怒火中烧。他抓起地上利刃,发狠扑向陈旭燃。
“小心!”悠悠正沉醉于曼妙舞步,瞥见刀光袭来,立刻转身欲为陈旭燃挡下。
“傻女。”陈旭燃早已察觉危机。脚尖一挑,染血利刃破空而出,精准没入袭击者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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