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晨，王辰在酒店餐厅意外地看到了冯婷。
她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和一台笔记本电脑。见到王辰，她微微颔首：
“早。”
“你怎么来了？”王辰在她对面坐下。
“华芯科技也要考察这几家企业。”她合上电脑，“看来我们盯上了同样的目标。”
服务员送来早餐时，冯婷很自然地把他那份挪到合适的位置。这个细微的举动透着说不出的熟稔。
“创芯软件的EDA技术，华芯很感兴趣。”她切入正题。
“辰星资本已经决定投资。”
“我知道。”她轻抿咖啡，“但光有资金不够，他们需要客户。”
这话说到了关键。初创企业最需要的不仅是钱，还有市场。
“你的意思是？”
“华芯可以成为他们的第一个大客户。”冯婷放下咖啡杯，“条件是，我们要共享知识产权。”
这个提议很大胆。王辰沉思片刻：
“我需要和陈博士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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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考察中，冯婷全程陪同。她与王辰并肩走在研发中心的走廊上，专业地提出各种技术问题。
陈博士有些紧张，毕竟同时面对两个重要投资人。
“冯总的意思是，华芯可以采购你们的软件，但要求共同开发定制版本。”王辰帮忙解释。
“这...我们需要讨论。”陈博士谨慎地回答。
趁着陈博士去取资料的间隙，冯婷轻声说：
“你在他面前很有威信。”
“彼此彼此。”
中午用餐时，气氛微妙。冯婷坐在王辰旁边，偶尔会自然地帮他递一下调料。这些细节都被陈博士看在眼里。
饭后，陈博士把王辰拉到一边：
“王董，冯总她...”
“公事公办。”王辰知道他在想什么，“华芯确实是你们最好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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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考察另一家企业时，冯婷展现了惊人的专业素养。她不仅懂技术，更懂产业生态。
“你们的光学检测设备需要与刻蚀机联动，”她指着设备说，“我们可以开放接口协议。”
这个提议打动了对方创始人。王辰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冯婷比他更有优势。
考察结束回程的路上，冯婷在车里问：
“晚上一起吃饭？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日料。”
“抱歉，要整理考察报告。”
“未婚妻查岗？”她语气带着调侃。
“是工作。”王辰正色道。
冯婷笑了笑，没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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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辰在酒店房间与郭慧视频。她今天去了新房，正在布置书房。
“窗帘选米色好不好？”她举着布料样品。
“你决定就好。”王辰温柔地说，“你喜欢什么就选什么。”
视频结束后，他继续工作。敲门声响起，是冯婷。
她换了身休闲装，手里提着食盒：“给你带了宵夜。”
“这...”
“公事。”她把食盒放在茶几上，“想跟你聊聊大基金的事。”
食盒里是精致的日料，确实是他喜欢的口味。
“大基金三期，华芯想和辰星深度合作。”她递过一份计划书。
王辰翻阅着，条件很优厚：“为什么选我们？”
“因为你懂技术，也懂资本。”她注视着他，“更重要的是，你值得信任。”
这句话意味深长。王辰沉默片刻：
“我需要考虑。”
“当然。”她起身，“不打扰你了。”
走到门口，她突然回头：
“王辰，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早点遇见...”
“没有如果。”他打断她。
冯婷笑了笑，关门离开。
王辰看着桌上的食盒，心情复杂。冯婷确实是个完美的合作伙伴，但也仅此而已。
他拿起手机，给郭慧发了条消息：
【明天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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