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群一阵骚动!几名明军溃兵拖来一串用麻绳捆着的俘虏:“大人!抓了几个海西部的!他们没按期限剃发!”铁面卫兵豁然起身,刀光如匹练般一闪!噗嗤几声,五颗头颅应声飞起,鲜血喷溅在雪地上!“海西女真逾期未剃发者——杀!赏银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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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老寨。末日冰窟,“格格…我饿…”昏暗的地窖里,一个约莫五岁的女童蜷缩在母亲怀里,气若游丝。女人(阿鲁氏)死死捂住孩子的嘴,全身紧绷,倾听着头顶传来的疯狂马蹄声、凄厉惨嚎和房屋燃烧的爆裂声。寨墙已破,卢象升的天雄军正在进行最后的清理。
“砰!”地窖盖被猛地掀开!刺眼的火把光芒瞬间涌入!“这里!还有建州余孽!”明军士兵的吼声传来,冰冷的枪刺毫不犹豫地向下捅刺!阿鲁氏用尽最后力气将女儿猛地塞进角落草堆,自己则返身扑向那夺命的枪尖!“噗嗤!”温热的鲜血溅满了枯黄的草垛。女童的哭声还未出口,就被另一名跳下来的明军粗暴地捂住嘴:“还有个女的!拖走,充官奴!”麻袋兜头罩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寨心祭坛处,身负重伤的镶红旗旗主岳托拄着弯刀,摇摇欲坠却兀自挺立。卢象升玄甲染血,如魔神般踏着满地的残肢断臂而来:“岳托!降否?”岳托咧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狂笑一声,竟反手一刀割断自己的金钱鼠尾辫,狠狠掷于地上:“爱新觉罗的子孙,建州的勇士……没有跪着生的孬种,更没有降者!”话音未落,卢象升的狼牙棒已带着风雷之势轰然砸下!头颅碎裂的刹那,岳托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祭坛上那面被明军火把点燃、正在熊熊燃烧的萨满神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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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西部落
“咔嚓!咔嚓!”冰冷的雪地里,黑压压跪满了海西女真部的族人。汉人官吏手持利剪,动作机械而粗暴。身后,龙鳞卫士兵手持强弩,冰冷的目光监视着每一个人。花白的、乌黑的辫子,一绺绺飘落在地,随即被无情的皮靴踩进污浊的泥雪之中。
“额娘…疼!”一个少年捂着被剪刀划破渗血的头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母亲(苏完氏)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绝望的颤抖:“忍着!我的儿!剪了辫子,蓄发,换了衣,才能活命啊!”她颤抖着脱下祖传的鱼皮袄,换上一件粗糙丑陋的汉人粗布袍。旁边,部落的老萨满仰面向天,泪血纵横,发出泣血般的诅咒:“天神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辫子是连接祖灵的通天之索啊!剃了发,我们的魂魄就再也回不去白山黑水,要变成永世漂泊的孤魂野鬼了啊!”“噗!”一支弩箭精准地贯穿了他的胸膛。“老东西妖言惑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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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顺,临时行辕
隐鳞卫指挥使方正化无声地步入,将一份最新塘报呈于御案:“陛下。一月之内,辽东各验功司共计核收建州首级七万八千余颗!发辫十二万四千余条!接收充官奴之女子三万二千余人!海西、野人诸部,已剃发易服、登记造册者,逾十五万众…”
朱啸负手,立于行辕窗前,默然望向窗外。凛冽的风雪中,数十辆牛车正排成长队,缓缓驶向城外的化人厂。车上满载的不是柴薪,而是堆积如山的金钱鼠尾辫——每一条都曾在头顶摇曳,如今却只是浸泡过石灰、等待最终销毁的战利品,散发着腐肉与碱粉混合的怪异臭味。熔金色的火焰在他眼底无声地跳跃、燃烧。
他缓缓转身,声音比窗外的寒风更冷:
“传旨辽东——”
“将所有首级,筑京观于山海关之外!警诫四方蛮夷!”
“所有官奴女子,尽数赏予玄武新军有功将士为婢,犒赏三军!”
“通告海西、野人诸部:凡有私藏发辫、暗循旧俗者——一经发现,立屠全寨,鸡犬不留!”
“一年之期,尚未过半。朕要的,是建州绝种灭族,永绝后患!”
殿外风雪更狂,卷着辽东大地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将这道《灭女真令》的铁血烙印,更深、更狠地锤进这片千年冻土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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