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的檀木长桌上,一方青釉笔洗正静静卧着 —— 釉色是雨过天青云破处的澄澈,盏沿还留着两道浅淡的冰裂纹,像把千年的月光都封在了瓷胎里。钟离刚将它从锦盒中取出,门外就传来了轻响,三位副校长恰好一同到了。
“校长买了什么古董?” 茜特菈莉的声音先一步飘进来,她快步凑到桌前,指尖悬在笔洗上方却没敢碰,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好奇,“这纹路好奇特,摸起来会不会像冰面一样凉?”
那维莱特抬手轻轻叩了叩笔洗边缘,清越的声响像泉水滴落在青石上。他垂眸打量着釉色的光泽,语气带着惯有的沉稳:“应当是璃月古时的‘碎月釉’笔洗。这种工艺在岩王帝君时期颇为盛行,冰裂纹是烧制时自然形成的,每一道纹路都独一无二,据说能让墨汁在其中不易干涸。”
丝柯克抱着手臂站在稍远些的地方,目光扫过笔洗底部隐约的篆字款识,忽然开口:“底下的落款是‘归离’二字?我好像在旧文献里见过,这是归离集时期一位隐士工匠的标记,他的作品存世量极少,比枫丹的旧歌剧院乐谱还难寻。”
钟离指尖摩挲着笔洗的冰裂纹,眼底漫过一丝浅淡的笑意:“丝柯克副校长好眼力。前日在璃月港的古董市集偶见此物,摊主只当是普通古瓷,却不知这‘碎月釉’里还藏着个巧思 —— 往笔洗中注半盏清水,月光照进来时,冰裂纹会映出细碎的光影,像把星星揉进了瓷盏里。”
茜特菈莉眼睛一亮,立刻转身想去拿水壶:“那现在能试试吗?我想看看星星在里面的样子!”
那维莱特无奈地轻咳一声,拦住了她:“先等校长说完用途。这毕竟是文房器物,应当是要放在学院的古籍阅览室,供学生们观摩古时的工艺吧?”
钟离颔首,将笔洗轻轻放回锦盒:“正是。提瓦特的文明藏在这些旧物里,让学生们见一见真正的‘历史’,比书本上的文字更有意义。况且……”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温润,“这方笔洗,倒让我想起归离集时期,与故友一同品茗论墨的日子。”
那维莱特:“该不会又是用学生会的经费,学生会会长空又来吐槽您了,校长。”那维莱特看着钟离。
钟离指尖刚触到锦盒的扣锁,听见那维莱特的话,动作顿了顿,随即慢悠悠转过身。他指尖捻着一枚刚从袖中取出的岩王帝君时期的旧钱币,钱币上的云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那维莱特副校长多虑了。此次购置笔洗,用的是我私人藏品置换所得,并未动用到学生会经费。”
茜特菈莉刚拎着水壶回来,闻言立刻凑过来,晃了晃水壶笑道:“我就说校长不会让空为难嘛!上次空还在茶水间念叨,说校长要是再用经费买古董,他就得抱着账本去璃月港找‘岩王帝君’评理呢。”
丝柯克靠在窗边,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窗沿,忽然抬眼看向钟离:“不过话说回来,校长私人藏品的价值,恐怕比学生会全年经费还高吧?上次见您随手送学生一枚旧玉佩,后来才知道那是归离集时期的‘云纹佩’,在枫丹的古董拍卖行能拍出六位数摩拉。”
钟离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将笔洗重新放回长桌:“器物本就是为人所用,能让学生见识到提瓦特的古文明,比束之高阁更有意义。至于空那边 ——”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若是他真抱着账本去找‘岩王帝君’,倒也算是段有趣的经历。”
那维莱特推了推眼镜,从怀中取出记事本,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既然是私人经费,便无需记入学生会账目。不过 ——” 他抬眼看向钟离,语气带着几分严谨,“校长下次若要购置古董,还请提前告知一声,免得空又来办公室‘吐槽’,影响办公效率。”
茜特菈莉闻言,忍不住笑出声:“空哪是来吐槽啊,他分明是想借机跟校长讨教古董知识!上次他还拿着一本《璃月古瓷图谱》来问校长,说想学着辨别古董,以后好帮校长‘把关’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学生会办公室的百叶窗,在木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空一手捏着优菈的脸颊 —— 力道轻得像揉,另一手还攥着张皱巴巴的社团活动申请表,语气里满是 “无奈”,实则藏着掩不住的笑意:“你这个笨蛋女友,又给我闯什么祸?”
优菈的脸颊被捏得微微鼓起,淡紫色的发丝垂在肩头,明明该是委屈的模样,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她抬手拍掉空的手,揉了揉脸颊,故意拖长了语调:“什么叫闯祸?我可是为游泳社争取福利!你看,我在申请表上写了‘申请借用学院后山的露天泳池举办夜间星空游泳赛’,多有创意!”
空把申请表摊在桌上,指着其中一行字,哭笑不得:“创意是有,但你看看这里 —— 你写‘若泳池水质不达标,便由学生会负责更换全部池水’,你知道后山泳池换一次水要多少摩拉吗?够学生会买三个月的打印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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