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元导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带着穿透性的力量。
冷疏墨踮起脚尖,举起手中的香槟杯,与身旁灯光师的杯子轻轻一碰,“叮”的一声脆响,又与剪辑师的杯子撞在一起,清脆的声响在院子里此起彼伏。
“杀青大吉!”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快门声“咔嚓咔嚓”地响着,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
冷疏墨笑着看向镜头,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穿透人群,定格在远处的白墙下。
那里,她姐姐冷疏言正倚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冷疏言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墨镜滑至鼻尖,露出那双与冷疏墨相似却又不同的眼睛,温柔又专注。
她手里举着手机,镜头稳稳地对准冷疏墨,屏幕上的画面,正是此刻被人群包围、笑容比以往杀青时要灿烂的、她亲爱的妹妹。
冷疏墨望着白墙下的身影,先是微怔——她原以为姐姐只会像往常一样,在酒店备好餐等她,不会特意跑到片场来。
毕竟冷疏言的常驻地远在南方的海城,手头的集团事务更是忙得经常连轴转。
怔愣不过两秒,她唇角的笑意便像被温水化开的糖,一点点漫到眼底。
冷疏墨朝着冷疏言的方向轻轻点头,连握着香槟杯的手指都不自觉松了些,杯沿的水珠顺着杯壁滑下,滴在红毯上,晕开一小片浅痕。
她太清楚姐姐的性子了:平时看似总是逮到一切机会损她,但其实总把关心藏在细节里。
就像这次,冷疏言定是提前结束了海城的会议,坐最早的航班赶来北春,却又怕自己这个陌生人打扰片场的热闹,便悄悄在远处的白墙下等着,连车都没敢停在显眼处,只让黑色迈巴赫隐在树影里。
冷疏墨甚至能想象到,姐姐举着手机拍照时,指尖会下意识调整角度,确保把她和身后的剧组人群都框进去。
迈巴赫的车门缓缓打开,冷疏言单手撑着车门框,另一只手还握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屏幕亮起又暗下,想来是把刚才拍的照片存进了相册。
她朝着冷疏墨又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她怀里的花束、手中的香槟杯,最后落在她略带疲惫却满是笑意的脸上,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片场的喧闹还在继续,有人举着香槟互相碰杯,泡沫溅在衣袖上也不在意;
有人围着放奶茶的桌子,讨论着下次合作的可能性;
元导正和编剧说着什么,两人时不时拍一下对方的肩膀,笑声顺着风飘过来。
香槟的气泡在冷疏墨的杯里不断升腾,破裂时带着淡淡的酒香;
不远处的焦糖与牛奶混合的甜香像一团暖云,裹着秋日的微凉,让人心里发暖。
冷疏墨握着杯子,目光在眼前的热闹与远处的姐姐之间转了一圈,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这段时间的辛苦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深夜拍雨戏时冻得嘴唇发紫,因为一场情绪戏没到位而反复拍摄到自己濒临崩溃……
可此刻,看着身边并肩作战的伙伴们,望着远处默默守候的姐姐,再想到即将与观众见面的作品,所有的累都像被风吹散了,只剩下满满的踏实。
她忽然觉得,这大概就是杀青最动人的意义——它从不是一场仓促的结束,而是像一颗被众人用心浇灌的种子,在历经数月的耕耘后,终会结出饱满的果实。
而这份果实里,裹着伙伴们的并肩扶持、家人们的默默守候,还有自己对角色的全心投入。
带着这些沉甸甸的心意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温暖的光里,朝着下一个崭新的开始,踏实又坚定。
只是,心头那点挥之不去的牵挂还是悄悄冒了出来。
若说有什么遗憾,那便是谢折卿此刻不在这里,不能亲眼看到她杀青的模样,不能及时和她分享这份喜悦。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冷疏墨就忍不住低头看向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早上和刘若薇的聊天记录,对方说“折卿今天状态比昨天更好了,您放心吧”。
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谢折卿的名字,她想起重生前的那一世,拍这部电影的时候,她和谢折卿还只是刚结束上一部剧合作的前同事。
那时的她们连微信聊天都只限于工作,更别提什么深入的交集。
可重生后的这一世,一切都因为那场意外彻底改变。
那是她重生后的第一天,她在剧组遭遇了比重生前那一世更严重的威亚事故。
但无论是重生前那一世不算严重的威亚事故,还是重生后这一世的威亚事故,都是谢折卿毫不犹豫地把她护在怀里,让她免受更大的伤害。
而这次,谢折卿自己受伤也比重生前那一次严重很多,好像现在还没出院呢。
冷疏墨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杯,看着杯中的泡沫映出自己带笑的眼睛。
重生前那一世,拍摄这部影片的杀青日,她只是平静地和剧组众人道别,心里没有太多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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