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贴地转身去给来访的客人倒水,假装没注意到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流。
谢折卿则下意识地攥紧了雪白的被单,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阳光突然变得强烈,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那份无处躲藏的红晕照得愈发明显。
她慌乱地眨了眨眼,长睫如同受惊的蝶翼般颤动。
再睁开时,正对上冷疏言意味深长的目光——这位冷家大小姐将一切尽收眼底,红唇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谢小姐,”冷疏言优雅地从手包里取出一个鎏金烫花的礼盒,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盒子与桌面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嗒”声,“这是我从美丽国带回来的祛疤膏。”
她的指尖在盒面上轻轻一点,“据说对术后疤痕很有效。”
顿了顿,她突然俯身,红唇凑近谢折卿的耳畔,“虽然——”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促狭,“比不上某人的关心见效快就是了。”
阳光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刺眼,照得礼盒上的烫金花纹闪闪发亮。
冷疏墨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而谢折卿则恨不得把整张脸埋进被子里。
冷疏言优雅地直起身子,高跟鞋在地板上轻轻一旋,整个人如天鹅般在谢折卿的病床前站定。
她抬手将鬓角的碎发别至耳后,面上的戏谑神色收敛了几分,显出一种与冷疏墨相似但有些不同的高贵气质。
“还是我自己介绍吧。”她的声音依然带着几分慵懒,却多了几分正式。
话音未落,她瞥了眼轮椅上的妹妹——冷疏墨的耳尖已经红得像是要滴血,正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这个反应让冷疏言眼底闪过一丝促狭,随即转向谢折卿,红唇轻启:“我叫冷疏言,是小墨的亲姐姐,”她特意在“亲”字上加了重音,尾音微微上扬,“不是堂姐哦~”
谢折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指尖在被单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她的犹豫映照得格外明显。
谢折卿一时拿不准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位冷家大小姐——毕竟在这一世,她们此时本该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重生前那一世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在前世,冷疏言是冷疏墨至亲中唯一知晓她们合约关系的人。
即便是在最疼爱冷疏墨的冷老太太面前,冷疏墨也守口如瓶,与她维持着完美妻妻的假象,唯独对这个姐姐,冷疏墨选择了坦诚。
谢折卿至今记得,当冷疏墨第一次带她回老宅时,冷疏言站在回廊下审视的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但奇怪的是,除去初见的防备,冷疏言对她的态度竟出奇地友善。
谢折卿甚至觉得,在某些时刻,这位姐姐比非营业期的冷疏墨更亲近体贴一些。
她清晰地记得第二次见面时,冷疏言就执起她的手,亲切地说:“小卿以后就叫我言姐姐吧。”
那双手有些微凉,与冷疏墨相对温热的手,触感截然不同。
更让谢折卿意外的是,她每年生日,都会收到冷疏言精心准备的礼物。
有时是一套绝版书籍,有时是价格昂贵的文房四宝……
最后那年的生日,冷疏言送给谢折卿的礼物,竟是一张按一比一比例仿制而成的——辽省博藏“九霄环佩”。
辽省博珍藏的“九霄环佩”,是唐代中期制作的伏羲式古琴,琴身流转着千年岁月的温润光泽,七根琴弦仿佛仍能奏响盛唐之音。
这张传世名琴曾在一个慵懒的午后,成为谢折卿与冷疏言闲聊时的话题焦点,也是谢折卿不经意间吐露的心头挚爱。
“那可是我这辈子最想亲手触碰的国宝啊!”
彼时的倚在冷家茶室的雕花窗边,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仿佛在模拟抚琴的动作。
“哪怕只是轻轻拨动一下琴弦也好。”她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当然啦,这种级别的国宝,怎么可能让我这种人碰呢?”
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谢折卿做了个夸张的耸肩动作,然后双手一摊,“至于那种一比一复刻的仿制品……”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现在的我怕是连琴穗都买不起,只能望价兴叹呢……”
这个生动的表情把正在品茶的冷疏言逗得忍俊不禁,险些被茶水呛到,手中的青瓷茶盏泛起一圈涟漪。
她优雅地拭了拭唇角,“小卿现在的片酬应该足够了吧?”
凤眸中带着几分揶揄,“好歹也是一线演员了,还拿了视后提名……”
谢折卿闻言立刻摆手,腕间的玉镯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哪能啊!”
温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的痛心,“现在不是有限薪令了嘛!”
她夸张地捂住心口,眉头紧蹙,“一想到那个价格,我这一年怕是都要白干了——”
手指在胸前画了个圈,“我的心在痛,在流血啊……”她仿佛在演话剧说台词般,最后化作一声夸张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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