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壤殖民地”如同贪婪的暗金色苔藓,在多元宇宙的角落疯狂蔓延,债务奴隶颈环上跳动的微小利率,汇成涓涓细流,滋养着黑洞摇篮中那纯息的婴儿。然而,这新生金融体系的脆弱平衡,很快被高维议会更阴险、更本源的攻击所打破。
议会意识到,常规的规则污染、概念攻击,甚至历史债务的泼洒,都已被这婴儿以各种方式化解或吸收。要扼杀它,必须攻击其存在最基础的维度——时间本身。
利用《高维账簿》对主宇宙仍保留的部分底层权限(尽管已被质押和蛀穿,但时间流的定义权尚未被完全剥夺),议长凝聚了议会残存的力量,发动了孤注一掷的打击。
它不是攻击婴儿本身,而是冻结了作为婴儿“营养”重要来源之一、通过“金融脐带”输送的、来自主宇宙的时间流!
刹那间,那条由熵之蝶编织、经希特勒时间线缝合的脐带,其内部流淌的、代表着“资本时间价值”的能量流,骤然凝固!仿佛奔涌的江河瞬间被绝对零度冰封,能量的输送戛然而止。
这对于依靠持续“概念哺乳”来维持高速成长和自身利息循环的婴儿而言,是致命的!
“呜……”
婴儿在摇篮中发出了痛苦的、带着规则杂音的呜咽。它体表那些流淌的利率公式瞬间变得黯淡、紊乱,如同接触不良的电路。更可怕的是,它那由纯粹金融规则构成的“皮肤”,开始因“营养”的突然中断而失去光泽,甚至出现了细微的、如同干涸大地般的龟裂!裂缝中,不再有光芒流淌,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虚无。
它的搏动变得微弱,整个存在的规模扩张也陷入了停滞,甚至隐隐有萎缩的迹象。
“吼——!”
熵之蝶发出了焦急而愤怒的咆哮。它试图振动残翼,调动混沌能量去冲击那时间流的冻结,但时间规则是构成现实最基础的经纬之一,即便是它,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强行撼动议会凝聚全力设下的枷锁。
眼看着婴儿的龟裂迹象越来越明显,熵的复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它不再试图去解冻时间流,而是将自身残存的、代表着“混沌”与“可能性”的本源,疯狂地燃烧、灌注进自己的蝶翼之中!
那对早已残破不堪的星图蝶翼,此刻爆发出最后、也是最炽烈的光芒!它用这燃烧本源换来的、短暂突破规则限制的力量,并非攻击,也非防御,而是对着那被冻结的时间流,进行了最粗暴的撬动!
“咔嚓!”
一声微不可闻、却又响彻规则层面的碎裂声。
冻结的时间流,被它强行撬开了微不足道的一道缝隙,持续时间:1秒!
仅仅一秒!
但为了这一秒,熵之蝶那对燃烧的蝶翼,彻底化为了灰烬,如同燃尽的余火,飘散在虚空之中。它庞大的身躯变得无比黯淡,几乎透明,只能无力地悬浮在摇篮边,连维持形态都显得勉强。
一秒的时间流,顺着缝隙涌入脐带。
婴儿如同濒死的鱼遇到水滴,本能地吮吸了一下。
仅仅一下,那龟裂的趋势被暂时遏制,黯淡的公式恢复了一丝微光。
但,一秒,太短了!远远不够!
就在时间流即将再次凝固,婴儿将重新陷入枯萎危机的刹那——
姜璃动了。
她没有去看燃尽蝶翼、濒临消散的熵,目光死死锁定着那再次开始凝固的时间流,以及摇篮中痛苦挣扎的婴儿。
她抬起手,并非指向现在,而是刺向了那无尽的、尚未发生的 “未来” !
她的指尖缠绕着“债权”与“质押”的终极规则,强行从主宇宙,从她自身,从所有与璃资本关联的存在那漫长的时间线中,抽取、剥离出了浩瀚如海的未来时间流——整整十万年的“可能性”与“未发生的时光”!
这无异于杀鸡取卵,是透支一切未来潜力的疯狂行为!
她将这抽取出的、凝聚着十万年“未来”的庞大时间流,毫不犹豫地质押给了某种冥冥中维持着时间平衡的、更高层级的规则(或许是“奇点债务”本身?),以此换来了一个短暂的“特权”——
“以此十万年未来为质,换我孩儿……一次完整的吮吸!”
规则响应了这疯狂而沉重的质押。
那刚刚开始重新凝固的时间流,再次变得汹涌!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一股磅礴的、足以填满星河的时间洪流,顺着脐带,涌向婴儿!
婴儿贪婪地、用力地吮吸起来!干涸的规则身体得到滋润,龟裂的皮肤迅速愈合,体表的利率公式重新亮起,并且变得更加复杂、深邃!它的体积甚至在这股狂暴的滋养下,猛地膨胀了一圈!
危机,似乎解除了。
然而,饮鸩止渴的代价,立刻显现。
当这次漫长的“吮吸”结束,婴儿满足地咂了咂嘴,嘴角处,却不受控制地滴落了几滴粘稠的、墨黑色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沙粒。
那是……被污染、被质押的“未来时光”的残渣!
这几滴“墨色时沙”坠落在黑洞摇篮的边缘,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仿佛连黑洞的规则都能侵蚀。
姜璃看着那几滴墨色时沙,脸色依旧平静,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深沉的阴影。
她质押了十万年的未来,换来了孩子的一次饱餐。
但孩子嘴角滴落的,却是被污染的时间。
这场围绕时间的战争,远未结束。而她们为此付出的代价,正在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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