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门外停住。
陈墨没有动,手仍按在膝上,呼吸平稳。玉佩贴着袖中皮肤,那道金线还在跳动,指向东南。他感知着门外的气息,确认是自己人后,才缓缓睁开眼。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名弟子探身进来,压低声音:“浮礁集线人传回三批密信,都提到血魂残部最近频繁调动。”
陈墨点头,示意他进来。
弟子快步走入,顺手关门,从怀中取出一叠折叠整齐的纸条。他双手呈上,脸上带着疲惫和紧张。
“第一批是三天前的情报,说有黑衣人在海底废墟附近活动,形迹可疑。第二批是昨夜送来的,记录了两艘无旗船在暗流区交接货物,对方拿走的是装在青铜匣里的东西。第三批……”他顿了顿,“是一个失踪渔夫的口供,他说那晚看见红雾从海眼里升起,听见有人念祭文。”
陈墨接过纸条,一张张展开。字迹潦草,但内容清晰。他一边看,一边将信息归类。
黑衣人、无旗船、青铜匣、红雾、祭文。
这些词在他脑中串联起来,形成一条模糊的线。
他站起身,走到石屋角落的木桌前。桌上铺着一张旧海图,是他之前从火云宗得来的卷轴拓印版。他用手指蘸水,在图上点了几个位置:雷霆晶所在的岛屿、浮礁集、海底废墟、海眼入口。
“这四地连成一片。”他说,“他们不是随意行动,是在找东西。”
弟子站在一旁,不敢插话。
陈墨又取出青贝,放在桌上。贝壳表面光滑,看不出异常。他闭眼,调动识海中的法相,一丝金光从指尖溢出,轻轻触碰青贝。
刹那间,一段灵痕浮现。
是数日前渔盟使者的影像。蓝鳞长袍,踏浪而来,说话时语气谨慎。画面中,使者提到血魂宗正在寻找引路者,还说海眼深处有古老封印松动。
这段记忆原本零碎,此刻被法相之力激发,变得完整。
陈墨睁眼,盯着青贝。
“他们不要秘宝本身。”他低声说,“他们要用秘宝唤醒某种东西。”
弟子终于忍不住问:“会不会是……血河祭天阵?”
陈墨没回答。他知道这个阵法的可怕。百万生灵为祭,天地逆转,一旦启动,整个东域都会变成死地。
但他不能确定。目前所有线索都是外围信息,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血魂宗已经掌握阵法核心。
他又看向玉佩。那道金线依旧指向浮礁集。
“使者让我们三日后清剿海盗巢穴,才能进入浮礁集听秘辛。”他说,“现在看来,他们也在防着我们。”
弟子皱眉:“会不会是陷阱?”
“有可能。”陈墨说,“但也可能是机会。如果血魂宗真在找古器,浮礁集一定是中转站之一。”
他沉默片刻,转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份名单。这是正道联盟安插在东海各据点的眼线名录。他快速浏览,圈出三个名字。
“你带两人去浮礁集外围盯梢,记住,只观察,不接触。另外两人去南侧小岛,查最近五起渔民失踪案的具体时间。”
“是!”
“还有。”陈墨补充,“每两个时辰传一次消息,用加密符纸。若失联超过四个时辰,视为暴露,立即撤离。”
弟子领命而去。
石屋再次安静下来。
陈墨坐回原位,却没有继续修炼。他把青贝、玉佩、海图全摊在桌上,开始比对时间与地点。
失踪事件一共七起。
其中四起发生在满月之夜,三起在血气潮汐高峰。而每次潮汐高峰前后,都有无旗船出现在相应海域。
更关键的是,这些地点都靠近远古祭坛遗迹。有些是沉没的石柱群,有些是海底岩窟,地图上标注为“禁入区”。
他忽然想到什么,翻开雷霆晶获取当日的记录。
那天岛上也有异象——雷暴集中在午夜,持续整整一个时辰。而守护兽出现的时间,正好是潮汐峰值。
“他们在等时机。”他明白了,“血河祭天阵需要特定天象配合,所以他们只能在血气潮汐时行动。”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情报显示血魂残部最近才活跃。他们不是一直在准备,而是等到自然条件成熟。
他拿起笔,在海图上标出所有已知的祭坛遗址。一共九处,呈环形分布,中心正是海眼。
“九大秘宝……每一处对应一个阵眼?”他自语。
可问题来了。雷霆晶是雷属性秘宝,已被取走。其他八处是否也已被染指?
他翻看弟子带回的交易清单。其中一条引起注意:一名商人曾出售“刻有古纹的青铜鼎”,买家身份不明,交易地点就在浮礁集。
这类器物本不该流落民间。除非是从祭坛盗掘而出。
他指尖落在地图上的一个点——那是距离此地最近的一座废弃祭坛,位于一座无人岛上。根据资料,那里曾出土过一件残缺礼器,后来下落不明。
“他们已经在收集了。”他说出声。
不是计划重建,而是已经开始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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