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刚的脚步轻快地踩在木质楼梯上,手里捧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洗漱用品——米白色纯棉浴巾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新拆封的浅灰色内衣装在透明包装袋里,边角都没来得及剪,旁边还放着一支未开封的薄荷味牙膏和搪瓷漱口杯。他在二楼储物间翻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出一件适合吕欢穿的衣服——自己常年穿宽松的中山装,尺码比吕欢大了两个号,女儿邹亦菲的衣服更是没法用,最后只能作罢,想着先把吕欢的湿衣服拿去烘干。
“小师叔,浴室在这边。”邹刚引着吕欢走到走廊尽头,推开磨砂玻璃门,里面已经提前放好了热水,氤氲的热气裹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飘出来,“浴巾和内衣都是新的,您放心用。家里没您合身的衣服,我这就把您的湿衣服拿去阳台烘干,半小时就能干。”他说着,伸手就要接吕欢手里的湿外套,语气里满是周到。
吕欢连忙侧身躲开,接过洗漱用品塞进浴室架子上,笑着摆手:“邹教授,我自己来就行,您歇着吧。”他实在不习惯被长辈这样照顾,尤其是对方还得叫自己“小师叔”,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邹刚也不勉强,站在门口叮嘱:“保姆去菜市场买菜了,亦菲下课还得半小时,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喊一声我就能听见。”说完才转身下楼,脚步放缓了些,心里还在琢磨着怎么跟吕欢提上学的事——师尊吕洁在信里特意交代,一定要让吕欢在国医学院待上一年,这事可得办妥当。
半小时后,吕欢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黑发上的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淌,滴在锁骨处,他下意识用浴巾擦了擦,刚走到楼梯口,就见邹刚举着吹风机迎上来:“小师叔,快过来吹吹头发,别着凉了。”
吕欢被他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任由邹刚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暖风拂过发梢,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吕欢看着茶几上摆着的青花瓷茶具,突然觉得这场景格外温馨——在深山里,师姐虽然也疼他,却从来不会这样细致地照顾他的生活,最多是在他练武受伤时,扔给他一瓶自制的药膏。
“小师叔,您这次来蓉城,除了给我送师尊重的信,还有别的事要办吗?”邹刚关掉吹风机,把梳子递过去,状似随意地问道,眼神却悄悄留意着吕欢的反应。
吕欢接过梳子,梳理着半干的头发,闻言点了点头:“嗯,还要去见我老婆。”
“老婆?!”邹刚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撞在茶盘上,茶水溅出来一点,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吕欢,满脸不可思议,“小师叔,您看着也就二十一岁吧?这么年轻就成婚了?”在他印象里,师尊吕洁向来注重修行,怎么会让自己的弟子这么早结婚?
吕欢含着笑没接话,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旧手机——屏幕上柳小岩的照片他看了无数遍,却连对方的性格、喜好都不知道,这种“先婚后爱”的事,他实在不好意思跟刚认识的邹刚深谈。他岔开话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兰花香,口感清爽。
邹刚见他不愿多提,也识趣地不再追问,从怀里掏出那封泛黄的信纸,递到吕欢面前,眼神郑重:“小师叔,您还是看看师尊的信吧。她在信里说,让我安排您在国医学院读一年书,说是对您的修行有好处。”
吕欢疑惑地接过信纸,展开一看,师姐吕洁的字迹映入眼帘——“欢儿久居深山,医术武道虽成,心境却欠历练。蓉城国医学院乃我昔年旧地,托邹刚照料,让他入读一年,观人间百态,悟医者仁心,日后方能成大器。”
原来师姐是担心他在深山待久了,不懂人际交往,也不了解世俗人情,才特意安排他来医学院读书。吕欢心里一暖,师姐看似严厉,实则处处为他着想。他抬起头,对着邹刚笑了笑:“那就麻烦子清师侄了,我听师姐的安排。”
“哎!不麻烦!”邹刚连忙摆手,脸上笑开了花,“这学期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了,要不您从下学期开始正式报到?我先给您办个临时出入证,这半个月您要是有空,也能来学校听听课,熟悉熟悉环境。”他在医学院待了几十年,别说安排一个人入学,就是办个旁听证都易如反掌。
吕欢自然没意见,点头应下:“全凭你安排。”
邹刚又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对了!小师叔,您在蓉城有落脚的地方吗?别去外面租房了,我家二楼有好几间空房,闲着也是闲着,您就住这儿,跟自己家一样。”他说着,拉着吕欢往二楼走,推开最东边的房间门——里面铺着浅色木地板,靠窗摆着一张书桌,书架上还放着几本科普类书籍,阳光透过白色窗帘洒进来,落在床铺上,暖洋洋的。
吕欢看着房间里的布置,心里有些动容。他原本打算找到柳小岩后再找住处,现在邹刚盛情难却,再加上天色已经暗下来,便点头答应:“那我今晚就先住这儿,明天去见了我老婆,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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