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44 节 金佛山小县城畅想
下午我在金佛山小县城慢慢转悠,金佛山的苍翠身影不时在街角某个角落露个一脸半身,甚是神秘。我想象着我的母亲,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子,一个在共产党的引领之下,一个被共产党的区委领导们,在川东南川地区土改时期从万恶的地主婆家庭挽救出来的无依无靠的养女,怎样迈着欢蹦乱跳的步伐走出金佛山的深山老林走出地主老财家深宅大院走进金佛山小县城参加了革命工作的自由欢欣的模样。我的母亲,赤红,我从小就聆听她1949年南川解放的时候,十一二岁的一个小丫头的她是怎样从一个孤苦伶仃的地主家养女变成一个在新社会受到共产党关爱而后又发奋读书的经历的,我母亲的童年时期的传奇故事。(我母亲后来退休之后,把她童年时代在金佛山生活的经历写成了一部自传体长诗《园梦行》,这是典型的中国故事。是典型的红色故事。)
我本来是跟随乌陵歌舞团沿乌江流域巡回演出来寻找我肚子里的长篇小说《乌江绝恋》里的女主角姚倩倩的灵感之旅的,我也是在有意无意模仿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小说《伊豆的舞女》男主角之旅的,是我打算在乌江流域边上的某个城市某个恰当的时机向那个乌陵歌舞团女演员表达我对她的爱情之旅的。我忘记了我的长相了。我把自己想象成那个在日本电影《伊豆的舞女》扮演男主角的着名的男演员三浦友和了。我本是一个中国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期受过高等教育的中国青年知识分子精英,我是一个在大型国企从事计算机软件工作的年轻科技工作者。我在金佛山小县城,我完全忘记了我本身的形象来了。我本是一个在任何地方任何场所出现的话都是样貌俊秀气质儒雅的新时期中国青年俊才,都是中国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高科技人才,我的形象绝对是中国改革开放新时期优秀青年的形象,怎么在这金佛山小县城,我把自己的形象丢了呢?我怎么把自己想象成《伊豆的舞女》那个男演员三浦友和的形象来了呢?真是活见鬼。
其实,我并没有看过电影《伊豆的舞女》。我只是在大学时代1980年10月份在西安的一个电影院看过刚引进中国来的日本电影《绝唱》。我那时才第一次知道了日本两个着名电影明星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这两个日本着名的电影明星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从此走进我的脑海里,也从此走进改革开放初期中国电影观众的脑海里。我后来阅读了川端康成的小说《伊豆的舞女》,得知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也在电影《伊豆的舞女》成功扮演了男女主人翁。尽管1984年我们中国没有引进由这两个日本着名情侣影星演绎的电影《伊豆的舞女》。然而我深受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川端康成的影响,我甚至觉得我身上的心理结构隐藏着川端康成的孤僻孤儿特征。(尽管我不是孤儿,我从小都生活得养尊处优,是一个人见人爱的乌江边小男孩。我的人生与川端康成的人生风马牛不相及。或许童年时代生活在金佛山一个地主家庭的我的母亲,她感受过一个孤儿一个无依无靠的穷人家过继到大地主家来当养女,我母亲有过类似于川端康成的心理特征吧)。我在金佛山小县城,我莫名其妙地感受着《伊豆的舞女》那个大学生的情感,甚至想法。我想象着自己是扮演《伊豆的舞女》那个着名日本男演员三浦友和。我在金佛山的秀美溪流旁边,我手里拿出那条我从重庆朝天门码头时尚商店购买来的朱红色连衣裙,我双手捧着那条中国改革开放后才能见到的美丽款式的时尚朱红色裙子,我颤颤巍巍地把裙子递给那个乌陵歌舞团的美丽舞蹈演员。我看见她穿着我给她购买来的朱红色连衣裙, 她在金佛山小县城的一个街道上穿行而来。一阵微风吹动着朱红色的裙子。她像一个从金佛山飘然而下的美丽仙子。她的形象是典型的乌江美女形象,高挑的身材,椭圆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她的美丽形象比电影《伊豆的舞女》中的日本山村小艺伎山口百惠的形象美一万倍。山口百惠的形象有点小里小气,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形象,而这个身着朱红色连衣裙的乌陵歌舞团女演员的形象是一种紫玉兰花的形象,是丰满的,是丰盈的,是大气的,是光芒四射的。
突然,我看见她跳起了芭蕾舞来。她变成了小说《乌江绝恋》里的姚倩倩了。她舒展的舞姿,高超的技巧,让我分辨不出谁是八十年代乌陵歌舞团美丽的女演员,谁是七十年代的姚倩倩,她们两个的身影在我眼里重叠起来,变化起来,一会是芭蕾舞姿,一会是八十年代带点现代特征的的士科舞蹈奔放的舞姿。
我呢,也完全不是三浦友和了。我是我。我是一个新时期的中国高科技工作者,我是一个新时期正在打造自己成为一个中国新作家。我是一个正在摆脱高大上文艺创作理论的新时期存在主义作家。我是一个身着牛仔裤,蓝色短体恤,还戴着玳瑁近视眼镜的中国当下知识精英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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