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平台的震颤突然加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撼动。那剧烈的摇晃让人感觉平台似乎随时都会崩裂,而沈砚就站在这摇摇欲坠的平台之上,宛如风中残烛。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第七枚本源碎片突然从能量轨道上脱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甩出一般。它在半空中急速旋转,然后猛然炸开,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粒,如流星般划过黑暗的虚空。
这些光粒如同夜空中的流星,短暂而耀眼,它们照亮了沈砚那张被灰雾笼罩的面庞。在这一瞬间,他的面容清晰可见——那是一张充满决绝、痛苦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的脸。
他的手指悬停在启动按钮上方,仅仅只有三厘米的距离,但这三厘米却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指尖的灰雾在这一刻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折射出他内心复杂的情绪。
与此同时,焦尾琴的旋律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紧紧缠住了他的手腕。那琴音悠扬而婉转,却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哀伤。在这琴音之中,还夹杂着风刃义眼的机械音,那声音嘶哑而急促,仿佛是风刃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发出的嘶吼。
这嘶吼声来自三天前的暗渊裂缝,当时风刃为了掩护红甲女子撤退,义无反顾地冲向那片灰雾。在灰雾的腐蚀下,他的义眼发出了最后的悲鸣,那声音至今仍在沈砚的耳边回荡。
而此刻,这声波的频率竟然精准地切入了沈砚的灵力波动区间,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共鸣。这种共鸣让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与他对抗。
“你听。” 林夏将数据芯片紧紧贴在焦尾琴的琴身上,芯片里储存的战场录音顺着琴弦流淌出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却异常清晰。银盔少年的藤蔓被混沌营士兵的骨刃斩断时的闷哼,声音里带着强忍的疼痛,却没有一丝退缩;阿萤为救治伤员咬破嘴唇的喘息,混合着灵草的清香,透着坚定的韧性;铁壁用共生壁护住平民时金属扭曲的哀鸣,那是他用自己的灵力硬抗混沌兽攻击的证明。这些声音在平台上空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网眼处浮现出小队成员的虚影,每个虚影都带着伤痕,却眼神坚定,异口同声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我们并肩作战,不是为了同归于尽,而是为了守护更多人活下去的希望。”
沈砚的灰雾护盾出现蛛网状的裂痕,裂痕里渗出他年轻时的记忆,像冲破堤坝的洪水。二十岁的他蹲在万魂塔的藏书阁,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共生秘录》的插图,图中仙魔两族的孩童正共饮一坛灵泉,泉眼周围的双纹花一半镶着璀璨的仙晶,一半嵌着幽黑的魔骨,却开得同样绚烂。阿瑶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带着刚学会的仙门方言,软糯中带着一丝生涩:“沈砚你看,书上说真正的共生,是连伤口都会一起疼的。就像这双纹花,少了仙晶或魔骨,都开不出完整的花。” 她的手指点在插图上,指甲上还沾着魔族特有的紫色花汁。
红甲女子突然解下左臂的绷带,动作干脆利落,露出愈合中的伤口。疤痕的形状与沈砚骨杖上的双纹花完全对称,像用同一份模板刻下的印记。“这是在黑鸦山脉被你的灰雾灼伤的。” 她的火焰在伤口上方跳动,橘红色的火苗温柔地舔舐着疤痕,将疤痕映成半透明的红色,能清晰地看到新生的皮肉组织,“但银盔少年用带着露水的藤蔓给我包扎,藤蔓的清凉缓解了灼痛;阿萤的灵草碾碎敷在上面,带着淡淡的甜味,让它没有感染;林夏的灵泉活水不断冲洗,加速了愈合。你看,” 她举起手臂,疤痕在火光下泛着健康的粉色,“共生不是书上冰冷的字,是我们现在这样,用各自的力量弥补彼此的伤口,一起扛过难关。”
平台边缘的冰缝里,突然钻出银盔少年的藤蔓,藤蔓上挂着个生锈的金属盒,盒子表面布满凹痕,显然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洗礼。盒子打开的瞬间,里面的全息投影仪启动,柔和的蓝光映出风刃在实验室的画面:他的义眼冒着黑烟,线路裸露在外,却坚持用最后一点电量扫描沈砚的身体数据。“这老家伙的抗体浓度是常人的五倍,” 风刃的声音带着调侃,眼神却充满关切,“他一直在骗自己说没救了,其实心里比谁都想活下去,不然怎么会偷偷研究解毒配方呢。” 画面最后,风刃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义眼的红光艰难地组成双纹花的形状,光芒微弱却坚定。
沈砚的喉结剧烈滚动,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灰雾从他的指缝间渗出,在启动按钮上凝成阿瑶的发簪,发簪的主体是用混沌金打造的双纹花,花瓣上镶嵌着细小的紫水晶,那是阿瑶最喜欢的宝石。发簪的光纹突然亮起,投射出他们在魔族骨林埋下的时间胶囊 —— 三十岁的沈砚穿着干净的白袍,正小心翼翼地将半枚共生契放进胶囊,阿瑶的指甲在契面上刻下彼此的生日,1 月 17 日和 7 月 23 日,刻痕里渗出的血珠滴在胶囊外壳,形成永不褪色的双纹花印记。“我们约定要看着第一千株双纹花绽放的。” 阿瑶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轻轻抚摸着胶囊上的花纹,“你说过会用仙力给我种一片会发光的花海,晚上能看见星星落在花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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