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的符文。”
艾德里安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德拉科抓着他衣领的手却猛地一抖。
下一秒,两股气压从走廊两端同时碾来。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学生们瞬间噤声,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走廊一端,斯内普的长袍卷着地窖的寒风,几乎是贴地滑行般出现,他一走近,墙壁上的火把光焰都似乎畏缩地矮了半截。
另一头,邓布利多大步走来,脸上温和的笑意荡然无存,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是风暴来临前的深海。
钟声惊动了城堡的王与骑士。
“马尔福!”斯内普没有半句废话,一个箭步上前,一巴掌拍开德拉科抓着艾德里安的手。
他的眼神像两把淬毒的匕首,在德拉科身上来回巡梭,检查着每一寸布料下是否藏着伤口。
“你怎么样?”他问,语速比平日快了不止一拍。
德拉科浑身僵硬。
他能说什么?说自己毫发无伤?
说自己刚刚被一朵硕大无比、金光闪闪、圣洁到令人作呕的莲花当众“保护”了起来,像个被放在玻璃罩子里的珍稀标本,供人围观?
他的尊严,他身为马尔福继承人的骄傲,刚刚被执行了一场盛大而残忍的公开处刑。
邓布利多停在几步之外,举起魔杖。
没有咒语。
他对着空气轻轻一挥,几缕即将消散的金色光点,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汇聚于他的老魔杖杖尖。
紧接着,他又指向刚才袭击发生处的地面,一缕比蛛丝更纤细的黑色能量残骸,被他从石板的缝隙中强行剥离出来,悬浮在那团金光旁边。
光明与黑暗,守护与杀戮。
两种能量的本质在杖尖对峙,邓布利多镜片后的眼神,沉得像块铅。
就在这时,艾德里安动了。他绕开斯内普,无视了所有人,径直走到院长面前,摊开手掌。
掌心,是一粒几乎无法用肉眼分辨的黑色尘埃。
斯内普的视线钉在那粒尘埃上。
一瞬间,他的瞳孔缩成针尖,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扼住般的抽气声。
“蚀骨丝……”
这两个字不是说出来的,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干涩得像是生锈的铰链在摩擦。一种早已被魔法部列为最高禁忌的古代黑魔法造物,无声,无息,触之即死,连灵魂都会被一并腐蚀,不留痕迹。
德拉科听到了这个名字。
一股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瞬间窜上天灵盖。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与一场连尸体都不会留下的死亡擦肩而过。
巨大的后怕抽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那张扬的怒火和滔天的羞耻感,在此刻显得如此可笑。
“那朵花……那个金色的笼子……”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只是语无伦次地反复呢喃,灰蓝色的眸子里一片混乱。
“花?笼子?”旁边一个胆大的拉文克劳学生困惑地小声问。
“肃静!”邓布利多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走廊的石壁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他环视所有学生,语气冷得像苏格兰冬日的冰风,“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你们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我不希望在城堡任何一个角落听到关于‘花’或‘笼子’的讨论,任何违反者都会严厉处罚,明白了吗?”
学生们被校长前所未有的严厉吓得魂飞魄散,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
邓布利多收回目光,转向斯内普:“西弗勒斯,带马尔福先生和沙菲克先生回地窖。”
斯内普一言不发,阴沉着脸,抓住德拉科的手臂,几乎是拖着他往回走。
路过艾德里安身边时,他停顿了一瞬,用一种混杂着惊骇、探究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忌惮的眼神,剜了艾德里安一眼,才用冰冷的声音命令道:“你也跟上。”
斯莱特林地窖的气氛,降至冰点。
当晚,校长办公室里,那台古老的星盘状银质仪器自行亮起。
代表地窖方向的银星正绽放着璀璨光芒,在星盘中央投射出一枚复杂的金色莲花符文。
而在它旁边,一枚由扭曲黑线构成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阴暗符号,也赫然浮现。
两种力量的符号,并列悬浮着,形成一种诡异而惊心的对峙。
***
第二天清晨,霍格沃茨大厅。
德拉科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他面前的餐盘纹丝未动,脸色比幽灵宾斯教授还要苍白。
昨晚斯内普把他拖回寝室后什么也没问,只是让他“睡觉”,可他一夜没合眼。
那朵金色的莲花,在他脑海里反复绽放、凋零。
潘西等人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却没人敢上前搭话。
就在这时,翅膀的扑扇声打破了早餐的宁静。
一只神情肃穆的猫头鹰,径直飞向教师席,爪子上绑着一封由深红色火漆严密封印的官方公函。
它直接落在了麦格教授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麦格教授皱眉接信,用魔杖切开火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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