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郑鹤岁,正在宿舍里对着镜头练习日语,屏幕里的他笑得一脸“纯良”。但他知道,几小时前他刚处理完一台带有硝烟反应(但他假装没闻出来)的加密打印机。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这“自导自演”的日常,是行走在钢丝上,每一次剪辑,每一次上传,都必须慎之又慎。这份“纯良”是他暂时的护身符,但绝非万能,组织的阴影从未真正离开。
第二天,琴酒只有一份新的、更复杂的设备维护清单放在他桌上,要求下班前完成。
郑鹤岁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首先做的是彻底清理手机和电脑里所有可能带来风险的缓存和草稿文件,然后才开始工作。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却仿佛带着一丝冰冷的重量。他只想好好完成工作,偶尔用精心筛选的碎片拼凑出“岁月静好”的假象,小心翼翼地在这个黑暗的组织里活下去,直到或许能离开的那一天。
郑鹤岁抱着刚打印好的“组织设备维护年度报告”,在总部走廊里跑得气喘吁吁。刚拐过转角,差点和一个身影撞上,及时刹住了脚。
是安室透。他手里拎着空咖啡杯,正靠在墙边,目光有些放空地望着窗外。虽然站得笔直,但郑鹤岁敏锐地感觉到,今天安室先生周围的空气似乎比平时更沉静一些,那总是挂在嘴角的温和笑意也淡去了,像是精密仪器上的一颗螺丝微微松动了,旁人难以察觉,但郑鹤岁这种整天和机器打交道的人却能感觉到那细微的“不协调”。
“安室先生?”郑鹤岁小声打了个招呼,“你没事吧?看起来……好像那台需要重新校准精度的老式扫描仪。”
回过神的安室透,几乎是瞬间,那点沉静就被惯有的、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取代了。“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他的目光落在郑鹤岁怀里厚厚的报告上,“要送给琴酒先生?”
“是啊,熬了三个通宵呢。”郑鹤岁叹了口气,随即又想起什么,“那个……如果你不急着走,要不要去楼下咖啡店坐五分钟?我请你喝杯咖啡提神!就当……就当感谢你上次帮我剪视频!”
他发出邀请纯粹是出于一种直觉性的关心,觉得对方可能需要稍微放松一下。安室透看了他两秒,笑了笑:“好啊,正好我也需要再买一杯。不过,只能五分钟哦。”
两人来到咖啡店,选择了最靠近门口、人来人往的位置——这是一个不易引起窃听嫌疑的公开场合。郑鹤岁给自己买了杯奶茶,给安室透点了一杯黑咖啡。
“安室先生,你刚才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郑鹤岁吸着珍珠,含糊不清地问,“我看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是情报工作太复杂了吗?”
安室透搅拌着咖啡,没有看郑鹤岁,而是望着窗外的樱花,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的感慨:“只是偶尔会觉得,这条路走得很长,有时候会想起一些……很久以前认识的人。”
他的话语非常模糊,没有任何具体信息。但那种微妙的、与平日不同的语气,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未被笑容完全覆盖的复杂情绪,让郑鹤岁心里微微一动。他不太明白,但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沉重的、属于“过去”的东西。
郑鹤岁嚼珍珠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想起自己离家万里,有时深夜也会想起国内的室友和老师,心里会空落落的。他猜想,安室先生可能也有类似的、无法与人言说的过去吧。在这个危险的公司里,谁还没有点秘密呢?
他笨拙地把自己那杯甜腻的奶茶往安室透那边推了推:“安室先生,甜的,喝了心情会好点。我每次搞不定那些设备参数,喝这个就能续命!”
安室透看着那杯奶茶,愣了一下,随即真的拿起来喝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但他还是笑了笑:“谢谢。确实……很提神。”
看到对方接受了自己的好意,郑鹤岁来了劲,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包宝贝辣条塞过去:“这个也给你!超辣!保证能把所有不开心都辣跑!这是我们数控系的‘硬通货’,专治各种郁闷!”
安室透看着那包画风突兀的辣条,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之前那点不易察觉的低气压似乎真的被这直白又古怪的关心驱散了些。他拆开吃了一根,果然被辣得咳嗽起来,赶紧喝了好几口咖啡压下。
“你这安慰人的方式……真是独一无二。”安室透擦了下眼角辣出的生理性泪水,语气轻松了许多。
“那当然!直击核心!”郑鹤岁拍着胸脯,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起他当年和室友如何靠辣条和奶茶熬过一个个课程设计的夜晚,如何躲宿管阿姨,如何分享最后的库存。他讲得生动有趣,安室透听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变得真实起来,暂时抛开了那些沉重的思绪。
郑鹤岁没有问“以前的人”是谁,也没有追问细节。他只是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分享着能让人感到“活着”和“连接”的东西——食物、分享和有点傻气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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