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蓉城实验小学音乐教室。
“老师,这歌好土!”前排穿连帽衫的男孩故意把《羌笛谣》谱子揉成团,“我要学《孤勇者》!”
年轻音乐老师陈璐急得冒汗,教室后排突然响起清澈的童声:“羌笛何须怨杨柳——”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林小雨站起来,手指在空气中模拟按笛孔的动作,“春风不度玉门关!”
全班哄笑。林小雨脸涨得通红,却倔强地继续唱。教室门突然被推开,校长陪着陈楚走进来,喧闹声戛然而止。
“你叫什么名字?”陈楚半蹲在林小雨桌前。
“她爸在羌寨修景区摔瘸了腿!”连帽衫男孩抢话,“天天唱这破歌装文化人!”
陈楚从琴盒取出一支新削的竹羌笛,笛尾刻着展翅的鹰。“这是杨远山爷爷今早做的。”他将笛子放在女孩掌心,“他说听见有人把他的歌唱进钢筋水泥里了。”
林小雨颤抖着摸过笛身,突然吹出一段颤动的长音。不是课堂教的旋律,而是峭壁上盘旋的苍鹰啼鸣——正是失传多年的《云上歌》引子!
“我爸说...”女孩眼泪砸在笛子上,“羌笛是山神的舌头。”
当晚,#寻找小云雀#话题冲上热搜榜首。网友扒出林小雨父亲在羌寨景区工伤维权三年未果,而开发商正是星耀娱乐控股的文旅公司。更有人贴出匿名邮件截图,内容竟是教唆家长抵制“洗脑民歌”——署名赫然是星耀前法务总监王振林注册的皮包公司。
暴雨倾盆而下,陈楚站在楚门艺术馆顶层看着城市霓虹。赵成疾步进来:“教育局电话被打爆了,三十多个家长联名要求暂停《羌笛谣》教学!”
“通知技术组,”陈楚指尖划过淋雨的玻璃幕墙,“启动B计划。”
次日清晨七点,蓉城实验小学操场变成露天直播现场。暴雨初歇的操场上,林小雨攥着竹笛站在升旗台中央,面前是黑压压的媒体镜头。
“今天不上《羌笛谣》。”陈璐老师对着镜头微笑,“我们要学《玉门关外》。”
家长们错愕地交头接耳——这不是当红偶像团刚发的电子国风曲吗?前奏响起时,林小雨突然举起鹰骨笛。电子音浪里刺入一声裂帛般的羌笛长音,流行旋律被撕开缺口,古老苍凉的《云上歌》喷涌而出!更震撼的是,操场四周同步亮起全息投影:纽约联合国大会厅十万人大合唱的影像与羌寨云海叠印,中英双语歌词如流星划过天际。
“这不是改编!”混在家长中的王振林助理失声惊呼。他手机里正收到楚门技术组的侵权警告函——检测到《玉门关外》盗用了《羌笛谣》核心旋律的电子声纹。
直播镜头突然切到贵宾席。陈楚起身接过话筒:“刚接到柏林爱乐乐团请求,《云上歌》将作为中德建交纪念音乐会开场曲。”他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家长们,“但杨远山老人说,这首歌只能由羌寨孩子首演。”
林小雨的笛声陡然升高,操场广播系统突然接入全球十七个时区的楚门音乐厅。悉尼歌剧院里金发指挥家扬起手臂,柏林爱乐乐团首席小提琴加入弦乐,京都古寺的尺八大师隔空应和...最后汇入鸟巢十万人大合唱的声浪。多国语言的“春风不度玉门关”在卫星信号中碰撞融合,古老羌笛像定海神针般锚定在声浪中心。
直播观看人数突破六千万时,教育部官网弹出红头文件:《关于全面实施“非遗音乐基因工程”的通知》。文件附件里,《羌笛谣》教学方案封面上,编纂顾问一栏印着杨远山的名字。
暴雨又至,陈楚在艺术馆顶层看着林小雨的笛声震碎乌云。赵成递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加急信函——全球非遗传承学院将落户楚门文化中心,首任院长聘书写着陈楚的名字。
“还不够。”陈楚将聘书压在羌笛乐谱上,“要让他们亲手刻下第一支笛。”
玻璃幕墙倒映出他拨通电话的身影:“启动‘根脉计划’,下个月带三百个孩子进羌寨。”雨线在窗上蜿蜒如河,窗外城市灯火里,一缕羌笛的颤音正刺破钢筋水泥的牢笼,唤醒沉睡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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