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眼神一凛,侧身躲过,同时抬手一枪,正中对方的眉心。日军士兵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鲜血溅了她一身。她没有丝毫犹豫,捡起对方掉落的刺刀,递给身边的士兵:“用这个,近距离格斗!”
战壕里的战斗瞬间变得惨烈起来。日军像潮水般涌来,有的跳进战壕,与中国士兵展开白刃战;有的则趴在战壕边缘,疯狂射击。沈青梧手持双枪,左右开弓,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每一发都能夺走一名日军的性命。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辗转腾挪间,躲过一次次致命的攻击,身上的旗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的皮肤上沾满了血污,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战斗力。
阿坤和阿力等人也杀红了眼,他们挥舞着步枪,与日军拼死搏斗。阿力的肩膀被刺刀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怒吼着将一名日军士兵踹倒在地,随后补上一枪。青帮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下,每一次有人牺牲,沈青梧的眼神就更冷一分,射击的速度也更快一分。
“沈小姐,子弹不多了!”一名士兵大喊道。
沈青梧心中一沉,她摸了摸腰间的弹夹,只剩下最后两梭。她抬头望去,日军还有三十余人,依旧源源不断地朝着战壕冲来。就在这危急关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日军的背后瞬间陷入混乱。沈青梧心中一动,探头望去,只见一群穿着黑衣的人正朝着这边赶来,领头的正是顾晏辰!
“是地下党的同志!”战壕里的士兵们欢呼起来,士气大振。
顾晏辰带着二十余名地下党成员,手持武器,从日军的背后发起了突袭。日军腹背受敌,顿时阵脚大乱,进攻的势头瞬间被遏制。沈青梧抓住机会,大喊一声:“冲出去,和顾先生他们汇合!”她带头跳出战壕,短枪连续射击,放倒几名日军,朝着顾晏辰的方向跑去。
日军军官见势不妙,想要下令撤退,却被顾晏辰一枪击中胸口,倒在地上。失去指挥的日军士兵顿时成了一盘散沙,有的想要逃跑,有的则继续顽抗,但很快就被沈青梧和顾晏辰的人马联手歼灭。
战斗结束后,战壕周围一片狼藉,尸体遍地,鲜血染红了焦土。沈青梧喘着粗气,靠在战壕边,看着身边幸存的士兵和地下党成员,心中五味杂陈。青帮的十三人,只剩下七人,每个人都带着伤,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
顾晏辰走到她身边,递过来一瓶水:“你没事吧?”他的目光落在她满身的血污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沈青梧接过水,喝了一口,摇了摇头:“我没事。多亏了你及时赶到,不然我们恐怕真的撑不住了。”
“我收到消息,知道你要支援前线,就立刻带着人赶来了。”顾晏辰看着战壕里的惨状,语气沉重,“日军的攻势很猛,我们得尽快加固防线,不然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沈青梧点点头,站起身,眼神坚定:“没错。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准备迎接日军的下一次进攻。”她知道,这场战斗只是一个开始,更残酷的考验还在后面,但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守住这片阵地。
2.战地疗伤,生死与共
夕阳西下,余晖将战场染成一片猩红。沈青梧和顾晏辰带着幸存的士兵和地下党成员,将战壕里的尸体清理出去,暂时加固了掩体。重伤的士兵被抬到战壕后方的一处废弃民房里,这里成了临时的战地医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令人作呕。
沈青梧摘下沾满血污的草帽,露出苍白却依旧坚定的脸庞。她熟练地卷起袖子,将双手浸泡在消毒水里,刺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她很快就适应了。“阿坤,把药品拿过来,优先处理重伤员。”她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阿坤立刻将随身携带的西药箱打开,里面摆满了纱布、酒精、碘酒和消炎药。这些都是沈青梧费尽心机从租界药房收购来的,每一瓶都来之不易。“沈小姐,消炎药不多了,只能给最严重的伤员用。”阿坤低声说。
沈青梧点点头,没有说话,拿起一瓶碘酒,走到一名腹部中弹的士兵面前。那名士兵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脸上还带着稚气,此刻却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腹部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液,染红了身下的稻草。
“忍着点,我现在给你处理伤口。”沈青梧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抚。她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士兵的军装,露出狰狞的伤口,子弹还嵌在肉里,周围已经开始红肿发炎。
士兵疼得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呻吟。沈青梧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心中一阵刺痛——这个年纪,本该在父母身边撒娇,却要在这里经历生死考验。她深吸一口气,拿起镊子,消毒后,果断地伸进伤口里,寻找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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