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视频文件,手指滑动到那段灰色外套男人的背影。画面晃得厉害,只能看清他左肩背包上挂着一个金属徽章,形状像一把断开的音叉。我把视频发给关毅后,立刻拨通他的电话。
“看到了。”他说,“这个徽章是‘声域计划’论坛的会员标志,只有参与过他们内部活动的人才有。”
“那是个什么组织?”
“表面是音乐技术交流群,实际不少人靠倒卖演出数据和艺人隐私赚钱。有人在里面接单做舆情监控,按小时收费。”
我握紧手机,“所以他是被雇来盯我的?”
“不止是盯你。”他声音低下来,“那个地下音乐会传单,地点在城郊茶室B区,而‘琳’字很可能是徐若琳的名字缩写。这不是巧合。”
我没再说话。清晨跑步时的风吹在脸上,现在回想起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对方布好的线上。
二十分钟后,我在公司会议室见到了关毅带来的团队。六个人坐在长桌两侧,中间摆着笔记本电脑和几份打印资料。领头的是个穿深灰西装的女人,姓陈,短发齐耳,说话时不带多余表情。
“我们先确认三件事。”她开门见山,“第一,有没有实锤证据证明即将有负面消息发布;第二,你的所有公开素材是否完整可调用;第三,你愿不愿意主动站出来讲自己的事。”
关毅把凌晨接到的匿名电话录音放了一遍。音频里那个模糊的声音说:“很快会有大瓜,关键词是代唱和关系户。”接着又提到“快递员唱歌”的旧事会被重新剪辑播出。
陈姐听完,点头,“这是标准的操作流程。先放风声,等搜索量上升,再抛出所谓‘证据’,最后引导媒体跟进。他们想让你陷入自证陷阱。”
“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逼你不断解释自己没做过的事。”她看着我,“越解释,话题越热。他们会等着看你情绪失控,或者哪句话说漏了。”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
“那我们怎么办?”我看着关毅。
“反着来。”陈姐说,“他们想让你被动防守,我们就主动出击。不是为了回应谁,而是让所有人先看到真实的你是什么样子。”
当天下午,工作室官方微博发出一封公开信,标题是《致所有支持者的一封信》。正文由我亲自写完——
“我知道最近有些声音在悄悄流动。我不怕它们存在,只怕你们听不到我的回应。这段时间我在排练新歌,一首叫《我只是不想停》的作品。它不完美,但每一句都是我用心唱出来的。我不是一夜成名的人,也从没想过靠捷径走到今天。如果有人质疑我的能力,我愿意用舞台去证明。”
文末附了一段一分钟的花絮视频:我站在排练室角落,头发扎成马尾,穿着宽松T恤和运动裤。镜头没有修饰,拍下我为副歌最后一个高音反复练习的画面。一遍走音,重来;两遍气息不稳,再重来。直到第十三遍,我才停下来喝了口水,对着镜头笑了笑。
“终于对了。”
视频发布两小时,转发突破十万。评论区开始出现“她越真实我越心疼”“谁还没个黑子,挺美丽!”这样的留言。
但我们也同步启动了另一套系统。
技术组接入了社交平台监测工具,设定了“代唱”“假录音”“关系户”几个关键词,一旦发现集中讨论就立刻报警。公关团队则开始策划“幕后日记”系列短视频,每天更新一条,内容包括练声片段、歌词手稿拍摄、与乐队讨论编曲的过程。
我想让观众知道,这些歌是怎么来的。
可问题很快出现。
原始演出录音分散在不同场馆的硬盘里,有些彩排带因为设备故障音质很差。更麻烦的是,有两家合作剧场以“保密协议”为由,拒绝提供现场录像备份。
我亲自打了电话过去。
“我不是要公开这些资料。”我对其中一位负责人说,“只是希望万一有人造谣,我能拿出东西证明自己唱的是真声。”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我们场子,台下只有三百人。那天你唱完最后一首,全场起立鼓掌。我们都觉得,你会走得更远。”
“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说。
第二天一早,他们派人送来两盒母带,还有一段未公开的后台采访视频。画面上是我刚下台,满头大汗,被人扶着坐下。有人问我累不累,我说:“只要还能站着,就想再多唱几句。”
这些材料全部交给了技术组加密存档。同时,关毅联系了圈内可靠的法务顾问,提前拟好侵权声明模板,并约定一旦发现恶意剪辑或虚假信息传播,立即启动证据保全程序。
晚上七点,我们开了最后一次短会。
陈姐打开投影,列出三级响应预案:
一级情况:小范围误传,由微博客服私信澄清,配合粉丝团引导舆论;
二级情况:话题冲上热搜,召开线上说明会,播放原始录音对比音频波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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