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碑原的晨露还未干透,洛凡的靴底已沾满了异样的尘土。这些土粒并非寻常黄褐,而是泛着青铜色的金属光泽,在朝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细看之下,竟能在光斑中窥见千年前的战场景象——披甲的士兵举着长矛冲锋,魔法元素在阵前炸开绚烂的光团,而这一切都在光斑中循环往复,如同被定格的皮影戏。
“是时痕残片。”伊莎贝拉的冰蓝斗气在指尖凝成薄片,小心翼翼地铲起一捧尘土。薄片接触残片的刹那,突然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裂纹中渗出银灰色的流质,在地面勾勒出残缺的沙漏图案,“温莎家族的古籍记载,当两个世界的时间流出现褶皱,过去的痕迹就会以实体形态沉淀,这些残片里封存着未消散的时间能量。”
两人沿着残片分布的轨迹深入断碑原,发现整片荒原的土壤都在发生异变。那些矗立千年的石碑正在自行修复,断裂处涌出的不是石浆,而是上述银灰色流质,流质凝固后,碑文中模糊的字迹竟变得清晰,只是记载的内容与史书记载截然不同——原本记载着“圣魔联军大胜”的石碑,新浮现的文字却写着“守契人在此设伏,双生印记首次失控”。
“时间线在被篡改。”洛凡的共鸣之印突然发烫,他俯身触碰石碑,指尖传来剧烈的灼痛感。无数混乱的时间片段涌入脑海:同一座石碑在不同时空呈现出七种模样,有的刻着和平盟约,有的记着屠城惨案,最诡异的一块碑上,竟刻着他与伊莎贝拉尚未经历的未来——两人站在崩塌的彩虹桥上,掌心的印记同时碎裂。
伊莎贝拉的冰镜及时悬浮在他眼前,镜中倒映出的断碑原景象让人心惊:地面的时痕残片正在汇聚,形成直径百米的漩涡,漩涡中心的空间呈现液态波动,隐约可见一座半透明的古城轮廓,城中居民的服饰既有斯亚大陆的长袍,也有地球的铠甲,他们行走的轨迹杂乱无章,时而倒退,时而停滞,仿佛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
“是光阴之缚。”伊莎贝拉的声音带着颤抖,冰镜中浮现出古籍里的插图:一团缠绕着锁链的光雾,正将不同时空的碎片强行缝合,“这是时间法则的反噬,当太多时痕残片聚集,就会形成这种‘强制性共存’,最终导致所有卷入的时间线彻底紊乱。”
旋涡中心的古城突然剧烈震动,一扇青铜巨门从虚无中浮现,门扉上的纹路与洛凡掌心的共鸣之印完全吻合。巨门开启的刹那,无数银灰色锁链从中射出,如同毒蛇般缠向两人,锁链表面的刻度正在飞速倒转,所过之处,草木瞬间从枯萎变回繁盛,又从繁盛化作灰烬,在极短时间内走完完整的生命周期。
“它们在抽取周围的时间能量!”洛凡挥出共鸣之印的光流,试图斩断锁链,却发现光流在接触锁链的瞬间竟开始倒流,顺着手臂爬向心口,所过之处,皮肤泛起苍老的褶皱,又迅速恢复年轻,“这不是普通的攻击,是时间层面的侵蚀!”
伊莎贝拉的冰斗气在两人周围凝结成巨大的时钟,钟面上的指针逆向旋转,与锁链的刻度产生奇妙的共振。那些即将缠上洛凡的锁链突然停滞,表面浮现出冰晶般的纹路,“我的斗气能暂时冻结时间流,但撑不了太久!”她指向古城深处,那里的钟楼顶端,悬浮着一枚由时痕残片组成的“时噬之核”,核外缠绕的锁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必须摧毁那个核心!”
两人冲进古城时,更诡异的景象扑面而来:街道两旁的房屋在不断“刷新”——前一秒是石砌的魔法塔,下一秒就变成钢铁的高楼,窗棂里的人影也在不断变换,有时是念咒的魔法师,有时是操作仪器的研究员,他们的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口中重复着意义不明的短句,仿佛被剥夺了自主意识。
“这些是被时间流困住的意识残影。”洛凡的共鸣之印与残影产生共鸣,他能清晰感受到他们的痛苦——既记得自己的过去,又被强行植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两种认知在脑海中反复撕扯,“时噬之核在吞噬他们的时间感知,用来强化自身的束缚力。”
钟楼底层的石阶上,布满了深不见底的裂缝,裂缝中渗出的银灰色流质已凝结成无数细小的锁链,织成密不透风的网。伊莎贝拉的冰镜突然炸裂,碎片折射出网后的景象:七名身披长袍的人影跪成圆形,他们的胸口都插着半截时痕残片,残片正源源不断地向时噬之核输送能量,而那些人影的面容,竟与守契人石碑上的画像完全一致。
“是守契人的先祖!”伊莎贝拉的冰斗气突然暴涨,在网面上凝结出冰棱,“他们不是被囚禁,是在献祭自己的时间,试图封印时噬之核!”
洛凡的共鸣之印突然与守契人影产生共振,一段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千年前,守契人发现时间流出现异常,一群被称为“逆时者”的异人试图通过篡改过去来颠覆平衡,守契人最终以全族时间为代价,将逆时者的力量封入断碑原,而时噬之核,正是逆时者残留的时间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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