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酸雨预警还剩60小时41分。
控制室的屏幕上,安全屋_V3_完全自主建造的文件还亮着。苏晨刚把最后一台净水机的接线口拍完照片,转身递给我一张清单:“所有设备二次排查完成,没再发现异常。”
我点头,把清单夹进工作日志。
对讲机响了。苏瑶的声音从生活区传来:“隔离区的老张体温升高,三十八度六,可能是应激反应,也可能是……别的原因。”
“盯住他。”我说,“有任何变化立刻报告。”
她应了一声,挂断。
我刚放下对讲机,监控警报突然响起。画面切到东侧围墙外,一辆军绿色皮卡正停在铁门外,车顶架着简易天线,没有武装人员下车。
苏晨立刻调出热成像:“驾驶室两人,副驾那个心跳偏快,体温三十九度以上。”
我盯着屏幕。那人穿着标准后勤制服,肩章编号清晰,但左手袖口边缘有一圈发黑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
酸雨。
还没正式落下,军方的人已经接触过腐蚀液了。
“开外门。”我说。
“你信他们?”苏晨抬头。
“我不信任何人。”我抓起战术手电,“但我想知道,他们敢不敢走进来。”
外门液压启动,铁链缓缓拉开。皮卡门打开,副驾那人踉跄着下来,另一名穿军官制服的中年男人扶着他,朝摄像头方向举起右手,掌心贴着一张盖有红章的文件。
我按下广播:“报身份。”
“后勤联络官陈志明,第三应急避难所派遣。”他声音稳,但语速偏快,“请求临时补给支援,愿以等量压缩食品交换柴油。”
我让苏晨放大他胸口的编号牌。编号真实,但制式比现役晚了两个批次。这人不是一线作战单位,是后期调配的。
“你身后那个人,”我对着广播说,“为什么发烧?”
陈志明顿了顿:“任务途中受了点伤,不严重。”
“脱掉外套,让我看到伤口。”
他皱眉:“这是军方机密行动,没有权限——”
“那就回去。”我直接切断广播。
几秒后,对讲机响了。苏瑶:“林越,那个人左胸口的衣服被血浸透了,但他没喊疼,一直在忍。”
我重新接通广播:“最后一次机会。脱外套,或者滚。”
陈志明咬了咬牙,终于动手解开扣子。那人哆嗦着把外衣扯下来,露出里面贴身穿的战术背心。
没有伤口。
但我看到了针孔。
在左胸下方,靠近心口的位置,两个细小的圆点,边缘发红,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后又强行愈合。皮肤周围有轻微水肿,血管呈放射状发紫。
这不是战斗伤。
是咬痕。
我立刻按下内线:“苏瑶,确认那是不是生物感染创口。”
她沉默两秒:“不像普通感染。更像是……被高酸性体液接触后的组织坏死前兆。如果真是咬伤,他可能已经被污染了。”
我盯着屏幕。军方送来一个疑似被变异体咬伤的人,还敢提交易?
“让他们进缓冲区。”我说,“只准一个人进来,武器留下。”
陈志明犹豫了一下,把枪放在车顶,独自走向外门。那人被他锁在车里。
缓冲区是双层气密门之间的狭长空间,四面都是防爆玻璃。我站在控制室,通过单向镜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进来后,站得笔直,像在汇报工作:“我们避难所储备的柴油发电机突发故障,现有库存只够维持通风系统48小时。贵方囤积量可观,我们愿意以三比一的比例,用压缩食品换柴油。”
“三比一?”我靠在墙边,“你拿过期饼干换我的燃料?”
“这批食品保质期还有八个月。”他强调。
“那你应该去养老院换尿布。”我盯着他袖口的烧痕,“你被酸雨碰到了。”
他下意识拉了拉袖子:“只是轻微接触,已经处理。”
“处理?”我冷笑,“你知道酸雨的腐蚀性从接触到起效只要七分钟吗?你这袖口边缘的纤维都碳化了,你处理的方式是拿布擦?”
他没说话。
“你那个同伴呢?”我问,“为什么不让他进来?”
“他需要静养。”
“静养?”我打开监控特写画面,推到玻璃上,“他心口有两个针孔,边缘组织已经开始变性。你当我是瞎的?”
陈志明瞳孔一缩。
“你们不是来换柴油的。”我说,“你们是来送死的。一个快变异的人,加上一个隐瞒实情的军官——你们想用他当诱饵,测试我的反应速度?还是想把污染源塞进来,逼我开放避难所权限?”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声音拔高,“我们只是需要燃料!现在整个城市都在断电,平民已经开始抢加油站了!我们是唯一还能维持秩序的单位!”
“秩序?”我调出一段录像,“这是昨晚十一点,你们的车队在城西焚烧三辆民用货车的记录。烧的不是尸体,是大米、奶粉、净水片。你们现在,还配说‘秩序’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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