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内弥漫着消毒剂和再生药膏的独特气味。经过沃拉克大医师和药剂师团队的紧急救治,卡西乌斯连长胸腔内因剧烈运动而破裂的血管已被重新缝合,受损的内脏也得到了进一步修复和稳定。他躺在多功能医疗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生命体征监测探头和输液管,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变得平稳悠长,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
沃拉克大医师看着数据板上趋于稳定的各项指标,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对肃立在医疗床两侧、如同两座钢铁雕像般的荣誉卫队战士下达了死命令:“看好连长。没有我的亲口允许,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下床,更不能让他接触到任何类似钉锤的物体。明白吗?”
“明白!大医师!”两名荣誉卫队战士沉声应道,猩红的目镜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仿佛任何试图靠近连长床铺的不明物体都会在瞬间被爆弹撕碎。他们深知这位连长在伤愈前的“危险性”——既是对他自己,也是对某个特定倒霉蛋。
而在医疗室的另一个区域,用隔帘简单分开的病床上,德克兰正以一种极其憋屈的姿势趴着。他的臀部经过了药剂师的清创、上药和包扎,此刻被厚厚的敷料覆盖着,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只能像只被翻了盖的乌龟般,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然而,比身体创伤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巨大打击和名誉的彻底破产。他一向自诩为极限战士第一连的冲锋猛士、力量担当,基里曼大人亲授荣誉的硬汉,可现在……在角斗场那么多兄弟的亲眼见证下,他被重伤未愈的连长用训练钉锤……捅了屁股!这简直是他阿斯塔特生涯中无法抹去的奇耻大辱!
‘完了……全完了……’德克兰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内心一片灰暗。‘以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抬起头?还怎么在突击小队里发号施令?怕不是一开口就会有人想起今天的场面,在后面偷偷发笑!’他甚至开始认真考虑,等这次伤好了,是不是应该主动申请调去死亡守望服役个几十年,等这边的人都差不多忘了这桩糗事再回来……
就在德克兰沉浸在社死的绝望中时,负责照料他的那名药剂师走了过来。药剂师覆盖着标准头盔的面容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德克兰敏锐地感觉到,那目镜之后的目光,一定混合着职业性的探究、一丝难以掩饰的疑惑,以及……拼命压抑着的笑意。
药剂师检查了一下德克兰臀部的敷料,确认没有渗血,然后用一种尽量平稳、专业的语气问道:“德克兰兄弟,你的……伤势已经处理完毕。不过,我很好奇,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还……专门针对这个部位?”
他明智地没有把那个过于形象的描述说出口,生怕给眼前这位本就精神受创的兄弟造成二次伤害。
德克兰闻言,身体猛地一僵,随后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混合着痛苦、委屈和羞愤的“呜呜”声,肩膀还配合着微微耸动,也不知道他是真哭还是在假哭,试图博取同情。
药剂师看着他那副样子,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大概已经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能让卡西乌斯连长不顾重伤未愈亲自出手“惩戒”,并且手段如此……别具一格,目标还是德克兰,除了近期在战舰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某个关于连长和副官的离谱谣言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他不再多问,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数据板,开始记录两人的医疗数据和后续治疗方案。医疗室内暂时陷入了寂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卡西乌斯连长平稳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趴得太久感到无聊,也许是天生神经粗大、心理与生理恢复能力惊人,德克兰那“呜呜”的假哭声渐渐停歇了。他侧过头,露出半张脸,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似乎觉得这么干躺着实在太闷了。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旁边正在安静记录数据的药剂师差点把数据板捏碎的事情——
他压低声音,用一种仿佛分享绝密情报的、带着浓厚兴趣的语气,对着药剂师所在的大致方位说道:
“唉唉,兄弟,你知道吗?”他完全忘了刚才自己还因为这事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也选择性忽略了自己目前的处境,“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连长,就是卡西乌斯连长,他其实喜欢戈尔登副官!”
药剂师记录数据的动作瞬间僵住,头盔下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德克兰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起劲,开始了他那套“严谨”的论证:“你别不信!我是有依据的,兄弟!我跟你说啊,你看,连长平时对谁都是板着一张脸,凶得很!但唯独对戈尔登副官,那眼神,啧啧,就会柔和那么一点点!虽然也就一点点吧,但那也是区别!”
他艰难地调整了一下趴着的姿势,以便更好地“传道授业”:“还有啊!连长不是经常让副官留下来跟他一起处理文件到深夜吗?你想啊,孤男寡男的……呃,不对,是两个大老爷们共处一室,灯火通明的,一待就是大半夜!这正常吗?这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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