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随时要嘎嘣一下就过去的样子。
坐在他旁边的季晨正戴着耳机打游戏，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
苏绾绾拿出手机，给季晨发了条微信。
【苏绾绾】：看看你旁边。
季晨秒回。
【季晨】：？
【苏绾绾】：他好像不舒服，你照顾一下。
季晨抬头看了一眼凌星野，满脸都写着“关我屁事”。
【季晨】：他一个大男人，要我照顾？
【苏绾绾】：听话。
季晨盯着那个“听话”，心里挣扎了三秒，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摘下了耳机。
他拧开一瓶矿泉水，没好气地递过去：“喂，喝水。”
凌星野这会儿是听不见任何声音的。
季晨见他没反应，直接把瓶盖拧开，把瓶子塞进他手里。
凌星野的手抖了一下，水洒出来一些，溅到了季晨的裤子上。
“你这人怎么回事！”
季晨有点火大，但看到他确实看起来很不舒服，骂人的话又咽了回去。
上次被网暴，这个画画的虽然嘴上不说，但私下里联系了不少合作过的媒体，帮他们澄清了很多不实言论。
季晨都知道。
他从自己的背包里翻了翻，摸出一袋梅子糖。
苏绾绾不许他们抽烟，他们又不爱喝咖啡。
所以有时候训练打得晚，起得早，精神不济的时候，他们就习惯吃一颗齁酸的糖来提神。
他撕开糖纸，直接塞进凌星野嘴里。
“含着，”他声音很冲，“能好受点。”
凌星野依旧闭着眼，嘴里含着那颗酸得人牙倒的糖，一句话也没说。
季晨重新戴上耳机，却没再打游戏，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瞥一眼旁边的人。
去北地小岛要飞九个小时，可别真死在飞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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