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宋世伯夫妇脸色骤变。宋世伯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发紧:“褚家纹饰?八年前抱错之事,怎会牵扯到褚家?柳氏当年在姜府外抱错孩子,汴京世家多少都有耳闻,只当是姜家内宅混乱、柳氏私心作祟,难不成……这里头还有更大的阴谋?”宋夫人也终于回过神,拉着宋阿圆的手,急声道:“阿圆,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比如那道人跟柳氏说了什么?”
姜瑜心中却早有波澜。先前查褚家老宅厌胜符时,褚玄胤便提过八年前府中夭折的女婴,死状与姜珊煞气反噬时极为相似;如今宋阿圆的回忆,恰好将“抱错”“褚家纹饰木盒”“玄虚子”三条线索串在了一起——那木盒,恐怕与褚家夭折女婴的命格、甚至她自己被换的命格,都脱不开干系。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桃木剑剑柄,脑子里飞快梳理线索,连胡漂亮在她袖中轻轻蹭她手腕,都没立刻察觉。
正思忖着,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宋家管家匆匆进来禀报,声音里带着慌乱:“老爷、夫人,姜家大公子姜溯来了,说有要事找姜小姐,还说……还说听闻后院有邪祟,怕小姐出事,一路跑过来的,连马都没骑!”
话音未落,姜溯便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身青色锦袍,领口沾了点尘土,显然是赶路时蹭到的,额角还挂着汗珠,脸上带着几分急切。看到姜瑜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他才松了口气,快步上前:“瑜儿,你没事吧?方才路过西市,听摊贩说宋家后院有黑气,还传出惨叫声,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赶来了,生怕你出什么意外。”他目光扫过院中的阵图、熄灭了两盏的长明灯,又看向还在姜瑜怀里啜泣的宋阿圆,又惊又喜:“阿圆姑娘这是……神智恢复了?”
“多亏姜姐姐,我已经记起好多事了。”宋阿圆擦了擦眼泪,对着姜溯露出个虚弱的笑,声音也比刚才响亮了些,脸色也红润了几分。
宋世伯见状,连忙上前握住姜溯的手,语气恳切得近乎哽咽:“溯儿,这次真是多谢你家瑜儿!若不是她,阿圆怕是这辈子都要浑浑噩噩的,跟个傻子似的!我宋家无以为报,前些日子盘点宋氏商行的股份,特意留出三成,想赠予瑜儿,还望她不要推辞!这股份虽不算多,但也能让她日后行事方便些!”
宋氏商行是汴京数一数二的绸缎商,三成股份便是一笔巨额财富,足够寻常人家几辈子衣食无忧。姜溯闻言也有些惊讶,下意识看向姜瑜,眼神里带着询问——他知道姜瑜素来不贪财,怕她会拒绝这份重礼。
姜瑜却微微摇头,语气诚恳:“宋世伯,救阿圆是因昔日情谊。当年我在外婆家受难,阿圆还偷偷给我送过糕点,躲在柴房外陪我说话,这份情我一直记着。我修玄门之术,讲究因果循环,若受了这份重礼,反倒会乱了自身气运,您的心意我领了,股份就不必了。”
“瑜儿,你听我说。”宋世伯却坚持着,拉过她的手,将一枚雕刻着缠枝莲纹的玉牌塞进她掌心——玉牌温润,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这不是普通的谢礼。宋氏商行近年常与南边商户打交道,偶尔会收到些稀奇的木料、矿石,其中不乏玄门所需的‘阳檀’‘朱砂矿’,还有些连积善堂都难寻的药材。你拿着这玉牌,日后要寻这些材料,只需让人去商行说一声,比你自己四处奔波方便得多——就当是宋家帮你打理玄门所需,不算过分吧?”
这话倒是说到了姜瑜心坎里。先前查命魂载体、画镇邪符,多次因材料不足耽误事,上次为了找阴槐木,还差点在破庙遇险。若有宋氏商行相助,确实能省不少功夫。她看着宋世伯眼中的真诚,又看了看一旁连连点头、眼眶通红的宋夫人,终于收下玉牌,指尖捏着冰凉的玉牌,轻声道:“那我便却之不恭了。日后若宋家有需,无论是驱邪还是镇宅,我定当尽力,绝不推辞。”
正说着,院外又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黎清姿提着裙摆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捧着礼盒的丫鬟。她一身粉色罗裙,裙摆绣着浅粉色桃花,头上簪着珍珠钗,走动时珠钗发出细碎响声,衬得她愈发娇俏。看到院中场景,她便笑着开口,声音清甜:“我刚从宫里出来,就听闻阿圆妹妹神智恢复了,特意带了些滋补的燕窝和新制的胭脂来道贺,妹妹刚好转,可得好好补补。”
她走到宋阿圆身边,示意丫鬟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匣晶莹的燕窝,燕盏完整,还带着淡淡米香;旁边几盒胭脂包装精致,盒盖是描金的,打开后露出浅粉、橘红的膏体,香气清雅。黎清姿拿起一盒浅粉色胭脂,递到宋阿圆面前:“这胭脂是用玫瑰花露做的,加了点蜂蜜,不伤皮肤。妹妹刚好转,身子虚,用些温和的东西最好,可别像之前那样,总用些便宜的劣质胭脂,伤了皮肤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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