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我申请精神损害赔偿!我要让她上军事法庭!我……我……”
话没说完,他又抽搐了一下,彻底瘫软在地。
尚阙摘下手套,指尖微微泛着冷光。
他眼神淡漠,没有多看边希一眼。
只是随手将那副沾着血迹的黑色皮质手套朝他脸上甩去。
手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啪的一声打在边希脸颊上。
“去告吧。”
尚阙声音低沉。
“晚上我亲自看。”
他说完这句话时,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说完,他脚步一迈,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梯。
皮鞋踩在木质阶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血腥味顺着楼梯缓缓飘上来。
那股铁锈般的气息钻入鼻腔。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打斗后的躁动。
他怕姜馨月一怒之下,真把孩子给抡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心头猛地一紧。
他知道姜馨月脾气火爆,手段狠厉。
一旦动了真怒,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那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毕竟是族中重要血脉。
若真出了事,整个局势都将失控。
边希躺在地上,身体蜷缩着,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他的双手紧紧攥住地板缝隙。
疼痛从腹部蔓延至全身。
可他不敢动,更不敢再吼出声。
因为他知道,这次,没人能救他了。
他已经被彻底孤立在这场权力斗争的废墟之中。
他们俩真够烦的。
尚阙也就罢了,本来就是压在他头上的领导。
地位高、权力大,动不动就能拿规矩压人。
可姜馨月?
不就是个雌性吗,凭什么这么横?
她既不是族长,也不是执法者,竟然也能在族内呼风唤雨。
连他这样的资深研究员都要对她退让三分。
要真动起手来,他铁定能赢。
边希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若是正面交锋,凭借他边牧一族天生的速度与爆发力。
再加上多年训练出的战斗技巧,绝对能在三招之内压制住她。
可惜,现实从来不是靠拳头决定的。
凄厉的哀嚎突然响起。
边希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色惨白。
他的手指深深陷进腹部伤口边缘,却不敢用力按压。
信隳皱起眉,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他冷冷盯着边希,语气讥讽道:“你一个雄性,嚎得跟发情的雌性似的?真是丢尽了我们这一支的脸。”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疼哪了?你不是边牧吗?敏捷型兽人中最耐打的一类,叫得跟二哈抽风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娇气?”
“关你屁事!”
边希猛地抬头,眼中怒火喷涌。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部靠墙,浑身是血。
衬衫早已被撕裂,胸口和手臂上遍布抓痕与淤青。
三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占上风。
气氛僵持,空气中弥漫着敌意。
信隳双手抱胸,目光冷峻。
信烨懒洋洋地靠着门框,耳朵微微下垂。
边希喘着粗气,眼神闪烁。
“你们俩,真不知道发生了啥?”
边希抬手擦了把脸,抹去嘴角的血渍,声音沙哑。
“我不是替你们好才告诉你们的?结果倒好,挨一顿打,还得看你们脸色。”
信烨耳朵一耷,嘴角向下撇了撇,满脸写着不耐烦。
他翻了个白眼,语气懒散。
“懒得听。反正又是些家长里短、勾心斗角的事,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那你现在该跪在我家门阶上道歉。”
边希冷笑一声,眼神里透着讥诮。
“你妈被人设计赶出族会核心层的时候,我在背后帮你周旋了多少次?现在就这么对我?”
边希翻个白眼,语气愈发不屑。
“打都打了,还想让我跪几天?我实验室的实验还做不做?明天就要提交阶段性数据报告,你让我躺在地上装烈士?”
他凑过去,离信隳近了些,脸上露出那种惯常的贱笑。
“你妈和姜馨月的事……真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她们在禁地密谈,我可都看见了。还有,你妈留下的那封信,里面写的可不是简单的‘矛盾’两个字。”
信隳猛地一顿,瞳孔骤然收缩。
他死死盯着边希。
“你什么意思?”
他妈只说和姜馨月有点矛盾。
具体没讲,甚至连争执的内容都不愿提及。
她只是临走前冷冷丢下一句。
要是你们回来,就别想着回娘家了。
那句话像一道铁门,将所有过往亲情隔绝在外。
信烨和哥哥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与不安。
没有多余言语,两人默契十足地同时起身,一人架住边希一边胳膊。
“哎哎哎!我说我说!放手!真要断了!”
“科学院出来的,哪个不是满肚子坏水?现在不说,别怪我们不客气。你再耍滑头,可别怪我们下手没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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