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悬在纠结和负罪感中两头煎熬。
潘多拉瞥了一眼江悬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老大你和梅格她们家关系最好，确实有道理。”
“什么？”
江悬不明所以。
“你的底线和道德感都太强了。你一定不是主动成为神降者领主的，只是不得不做。”
潘多拉懒洋洋地，随口指出江悬的最大秘密。
“你不以自己的职业为梦想，只有责任和压力，不是吗？你因为自己过得不快乐，所以总是不忍心用同样的理由来逼迫自己的下属，不是吗？”
潘多拉手指了指门外。
“你猜猜外面这城里的贵族们，他们会为杀人感到痛苦吗？会为使用奴隶产生不忍吗？”
不等江悬回答，潘多拉就继续道。
“不，不会的。因为他们血管里的血是冷的。他们生下来受到的教育和见到的世界，无刻不在告诉他们，世界法则就是这样的。”
潘多拉好奇地看着江悬。
“梅格不想做王，所以你也不想逼她。我听说过，你之前还杀了一个麦金尼，那个人是想做王的吧。那你为什么杀他呢？”
江悬感觉自己在被潘多拉剖析，她吞了吞口水，解释道。
“因为那个人自视甚高、志大才疏，而且一身贵族的毛病。我不赞同他的想法，也不想扶持这样的人做王。我觉得他作王和奎尔作王没有区别，这个国家不会变好。”
潘多拉笑道：“啊，这确实是一个很‘江悬’的做法。”
“你虽然嘴里说这是一个任务，但是你却自己额外地给这任务设置了更多的要求不是吗？”
潘多拉点了点波莉娅的照片。
“你想要一个自愿做王，还能做好王的人。你不是戈尔德亚的人，却抱有这样大公无私的想法做事。”
“你的品德已经胜过大半的神灵了。”
“不过老大，别嫌我说话难听。”潘多拉摇了摇头，“你如今已经是一位领主了，你有无数的竞争者，还有一整个领地要负责。你必须再现实一点、势利一点、残忍一点。”
“否则，你很快就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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