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海风带着咸腥味灌入“海蛟”小队突击艇的舱室。魏超检查着夜视装备,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精神高度集中。耳机里传来沈舟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电流干扰:“……信号源……在你们东北方向……约十五海里……目标船只‘海风号’……注册信息模糊……行踪诡秘……”
“收到。”魏超低声回应,对队员打出战术手语。突击艇如同暗影中的猎豹,关闭大部分灯火,仅依靠先进的导航系统,悄无声息地划破漆黑的海面,向着目标区域疾驰。
公海之上,国际航道错综复杂,各种船只往来频繁。在无数光点中找到特定的“海风号”,如同大海捞针。更棘手的是,对方显然也具备极强的反侦察能力,雷达信号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甚至偶尔会完全消失片刻。
“他们在进行Z字形规避,而且有电子干扰。”负责通讯和电子支援的队员报告。
魏超眉头紧锁:“保持距离,远远跟着。确认目标,等待指令。”
(一) 安全屋的守望
陆地,指挥中心和安全屋内,气氛同样紧绷。
陶成文站在巨大的电子海图前,目光紧紧锁定着代表“海蛟”小队和“海风号”的两个光点。张帅帅和鲍玉佳在一旁,实时分析着沈舟传来的数据流。
“对方干扰很强,我们在丢失‘海风号’的七分钟里,它可能做了任何事情,包括接应或者转移人员、物资。”张帅帅担忧地说。
鲍玉佳盯着屏幕:“沈舟,能不能想办法增强信号,或者从其他维度锁定它?比如热源?声纹?”
沈舟的声音带着疲惫:“尝试过。对方船体似乎经过特殊处理,热信号很低。声纹数据库里没有匹配记录。他们在物理层面也做了很好的伪装。”
与此同时,安全屋内,曹荣荣几乎一夜未眠。付书云的死和马强关于“抹杀”的回忆,像冰冷的蛇缠绕在心头。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感受到遥远海面上那无声的追逐。梁露陪在她身边,两个女人靠在一起,汲取着彼此身上微弱的暖意。
孙鹏飞和程俊杰也睡不着,两人在小小的休息室里下棋,但心思显然都不在棋盘上。
“超哥他们……不会有事吧?”程俊杰落下一子,声音干涩。
孙鹏飞盯着棋盘,仿佛要把它看穿:“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他们,还有……守住我们知道的。”他抬起头,看向程俊杰,眼神复杂,“俊杰,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需要我们站出去,你敢吗?”
程俊杰拿着棋子的手顿在半空,良久,重重落下:“敢!凭什么不敢!都到这一步了,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二) 往事的烙印:第十次暴行回忆——规则的终局
或许是为了转移对海上行动的焦虑,或许是需要用更极致的黑暗来坚定背水一战的决心,曹荣荣在凌晨时分,对梁露、孙鹏飞和程俊杰,提起了一件她深埋心底、甚至不愿对陶成文他们详细提及的往事。这件事,关乎危暐(VCD)暴力逻辑的终点,也是他心目中“权力游戏”的终极形态——当他认定一个人彻底失去“价值”或构成“威胁”时,那不再是践踏尊严,而是赤裸裸的、经过精密计算的“物理清除”。而这件事的预演,发生在一次看似普通的“内部清理”中,对象是一个知道危暐某些早期资金转移渠道秘密的、已经半退隐的财务顾问,老何。
【回忆开始 - 规则的终局】
老何为危家服务多年,手脚不算干净,但也知道太多秘密。随着年龄增长和身体每况愈下,他萌生退意,想带着一笔“安家费”去国外与子女团聚。危暐(VCD)表面答应,还为他举办了欢送会。
但在老何出发前一周,他居住的公寓发生“燃气泄漏爆炸”,老何及其老伴当场身亡。现场勘察结论是“意外”,原因是老何年事已高,忘记关闭燃气阀门。
曹荣荣当时负责处理老何的一些后续交接工作,在整理其遗物时,发现了一个隐秘的U盘。里面记录了一些危暐早期通过老何进行的不明资金往来,以及……老何死前三天的一段隐秘录音。
录音里,老何的声音充满恐惧:“……VCD问我知不知道‘麻雀’是怎么没的……他笑着说,老了就该安分,别想着到处乱跑……他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叫‘合规的意外’……”
这段录音让曹荣荣毛骨悚然。她立刻意识到,老何的死绝非意外。危暐在欢送会上的笑容,那句“老了就该安分”,都是死亡通知。他用一种几乎无法追查的方式,清理掉了失去利用价值且可能带来风险的老臣。
更让她恐惧的是,危暐在处理这件事时表现出的那种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欣赏自己“作品”的态度。他将谋杀包装成了“意外”,并且确信无人能看穿。这已经超越了暴戾,是一种将他人生命视作可以随意擦拭的棋子的、极致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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