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共游万界
温暖。这是陌尘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仍被包裹在那银金色的光茧中，但姿势已经从被柏麟抱着变成了两人面对面悬浮。柏麟闭着眼睛，面容平静，额前的金色神纹比往常更加明亮，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帝君胸口处有一道柔和的光带，正连接着自己的心口。
"这是……灵魂契约？"陌尘轻声自语，声音在光茧中产生奇妙的回响。
"不错。"柏麟突然睁开眼，琉璃般的眸子直直望入陌尘眼底，"你我现在，生死与共。"
陌尘心头一跳。如此近的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柏麟眼中自己的倒影，甚至能感受到帝君呼吸时微微拂过自己脸颊的气息。
"我昏迷了多久？"陌尘试图转移注意力，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与柏麟十指相扣。
"三天。"柏麟的目光扫过陌尘胸前已经愈合的伤口，"你差点形神俱灭。"
陌尘这才注意到，自己体内流淌的不仅是系统能量，还有一股与柏麟同源的灵力——那是半颗琉璃心的力量。而更奇妙的是，他能隐约感知到柏麟的情绪波动：此刻的帝君表面平静，内里却翻涌着后怕、庆幸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柔软情感。
"帝君是在担心我吗？"陌尘忍不住调侃。
柏麟眯起眼，突然收紧手指："陌尘，你欠我一个解释。"虽然语气严厉，但通过灵魂契约传来的情绪却并非愤怒，"关于'千万个世界'，关于你真正的来历。"
陌尘正要回答，光茧外突然传来一阵波动。一个熟悉的电子音直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
[啊啊啊！宿主你终于醒了！本系统差点以为要永远休眠了！]
"系统？"陌尘惊喜地呼唤，"你恢复了？"
[不止恢复！我还升级了！]系统的声音充满骄傲，[多亏了你们缔结灵魂契约时释放的情感能量，我现在能做的事情比以前多十倍！]
柏麟挑眉："这个声音……是你的'系统'？"
[没错！]系统抢在陌尘前回答，[我就是宿主最忠诚、最强大、最聪明的系统！顺便说一句，帝君你的琉璃心真不错，能量纯度99.99%！]
陌尘哭笑不得："系统，礼貌一点。"
[哼！]系统不服气，[他都和你灵魂绑定了，还不准我评价一下吗？]
柏麟似乎被这对话逗乐了，唇角微微上扬："有趣。你的'系统'比大多数仙家都有个性。"
[那当然！]系统得意洋洋，[不过帝君你也不错啦，勉强配得上我的宿主~]
陌尘扶额："系统！"
"无妨。"柏麟竟然不以为忤，"既然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他说这个词时略微停顿，"那么你的系统自然也是我应当接纳的。"
这句话让光茧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陌尘感到柏麟通过灵魂连接传来的情绪变得更加柔软，还带着一丝试探性的期待。
"帝君……"
"叫我柏麟。"帝君轻声打断，"既已魂契相连，便不必再拘礼。"
陌尘心头一热："柏麟，关于我的来历……"
[宿主，要展示给他看吗？]系统插话，[我现在可以做到全息投影了！]
陌尘询问地看向柏麟，后者点头示意继续。于是系统启动了一项新功能——直接将陌尘的记忆以全息影像的形式展现出来。
光茧内顿时星光流转，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陌尘原本的世界，他观看《琉璃》剧集的场景，无限修改系统的绑定，以及穿越后与柏麟相处的点点滴滴……
柏麟全神贯注地看着，当画面显示陌尘最初只是为收集气运而接近自己时，帝君的手指微微收紧，但并未发作。随着影像推进，看到陌尘一次次为自己冒险，甚至不惜承受天罚时，柏麟眼中的冰霜逐渐融化。
最后画面定格在陌尘昏迷前那句"你比三界更重要"。
影像结束，光茧内重归安静。柏麟长久地凝视着陌尘，目光复杂难明。
"所以，对你而言，我原本只是……虚构角色？"柏麟最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一开始是。"陌尘诚实回答，"但当我真正遇见你，了解你的孤独与坚持，看到你为三界付出的一切……"他深吸一口气，"那个屏幕中的形象早已变成真实的、有血有肉的柏麟，是我愿意跨越万千世界追寻的人。"
柏麟眼中闪过一丝动容。通过灵魂契约，陌尘能清晰地感受到帝君内心的震动——那种被真正理解、被全然接纳的温暖感觉，对孤独千年的柏麟而言太过陌生又太过珍贵。
"你知道吗，"柏麟轻声道，"天界众仙敬我、畏我，却无人真正懂我。直到你出现……"他抬手轻抚陌尘的脸颊，"你总是能看穿我的伪装，在我最需要时出现，甚至……不惜为我而死。"
陌尘握住柏麟的手："因为我见过你最坏的一面，也见过你最好的可能。我知道在那冷酷帝君的表象下，藏着怎样一颗渴望被理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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