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风强忍着怒火，将各种保命的珍贵丹药不要钱似的往萧天赐嘴里塞。
同时，朝着武霓裳的方向嘶声道：“陛下！爱子伤势过重，性命垂危！请容臣先行告退救治！”
一片狼藉的玄武场中央，黄沙与碎石铺就的废墟之上，唯有一道身影依旧孤傲地挺立着。
方孝存早已不顾什么文官之首的仪态，踉跄着冲到玄武场边缘。
看着场中那道虽然摇摇欲坠，却依旧如同标枪般挺立的身影，他老泪纵横，声音哽咽：
“孩子……你赢了！你做到了！你……你……”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化作无声的心疼。
这一句话传入耳中，萧凌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他缓缓转过头，布满血污的脸上艰难地扯出一个苍白却无比纯净的微笑，看着方孝存，声音轻若蚊呐：
“终于……赢下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头顶那由文道至宝化作的巨大金色光轮发出一声哀鸣，光芒迅速黯淡，最终寸寸崩解，化作漫天金色的光雨，消散在风中。
天空那三十颗强行浮现的璀璨星辰，也如同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光芒迅速收敛黯淡，最终隐没在重新变得明亮的天穹之后。
炽烈的阳光再次普照大地，将玄武场的惨烈景象，映照得清清楚楚。
萧凌云浑身布满可怖的金色裂痕，鲜血不断渗出，脚下的沙砾被染成一片血红。
他微微垂首，染血的手指无比轻柔地摩挲着腰间那个破碎的香囊，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和喧嚣，落在了那个简陋却温暖的小院方向。
他嘴唇翕动，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方老……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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