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这才收回视线，“这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这事关我的清白！”
“你这么看重清白，怎么还会有这么多花边新闻？”
“那些……那些都是我爷爷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每次相完她们就自己写通稿，买热搜，想用舆论逼我娶她们。”
“不过你放心，我跟她们没关系，也对她们没意思，我每次都是应付我爷爷，真的！我保证！”
姜离目光平静，“所以，是没遇到合适的？”
傅铮：“……”
小九的关注点真是偏的离谱！
那是遇没遇到合适的问题吗？？
“小九，我的意思是，我和她们没关系，我是清白的。”
“嗯，知道了。”
“真的知道？”
“麻烦往边上让让，别打扰我看表演。”
傅铮：“……”
真想捏碎姜婉兮！
要不是因为她到台上哗众取宠，小九会只看她，不看自己？！
他沉着脸站到一边，皱眉看着台上的人，“这弹得什么，乱七八糟！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弹。”
姜离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我哪里是喜欢听琴声？分明是喜欢看好戏。”
她不清楚姜婉兮为何会上台演奏，但她知道，一会儿会有一场大戏。
姜婉兮的药效要发作了。
台上，姜婉兮身上痒得厉害，她小心翼翼挪动着身体，想缓解一下，可无异于隔靴搔痒。
她难受得紧，连带着弹错好几个音符。
台下宾客交头接耳，纷纷朝她投来嘲讽的目光。
这就是姜家养在身边的女儿，海市公认的才女？？
怕不是姜家雇了水军，自己传扬出来的吧？！
瞧瞧这姜二小姐，琴弹得一般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竟这样蠕动身体，就这么饥渴难耐？
真是没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姜定远脸色沉到谷底。
原以为姜婉兮上台演奏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二话不说就让她去了，结果她却给他来这一出！
平日她钢琴不是弹得挺好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还真是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姜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
和姜定远的愤怒不同，赵琴则是一脸担忧。
她一直在楼上没下来，不想应付那些太太们，怕她们问及姜离的过去让她难堪。
毕竟是乡野长大的，哪能和她的婉儿比？
因而，她选择了逃避。
原本想躲着一直不露面，可佣人来报，说婉儿要表演，她急急忙忙就下来了。
这会儿看婉儿演奏成这样，她不免有些担心，婉儿怕是身体不适，所以才……
一会儿得让张医生来一趟才行。
身旁的贵太凑近她，低声，“姜夫人，你这女儿的琴技跟姜大小姐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真学过钢琴吗？”
“就是，姜太，我们刚听姜大小姐的演奏，简直身临其境，姜大小姐的琴拉得哟，那叫一个了不得！”
“姜夫人，姜大小姐到底是不是乡野长大？我看她的气质可不输海市这些名媛千金，就是放在京圈，那也是一等一的出挑！”
……
是捧姜离，但也是在奚落姜婉兮。
赵琴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迎来这样的反转。
她并未因姜离丢脸，反倒是婉儿，向来被太太圈称赞艳羡的女儿，让她颜面扫地。
若婉儿没有出现失误，今天她依旧是被人羡慕的对象。
两个女儿，个个成器。
可婉儿竟没发挥好。
她突然觉得，其实姜离今天表现差点也挺好的。
要是能比婉儿差，那就更好了。
这些富太太表面看似夸姜离，实则却是对她的一种暗讽。
毕竟婉儿才是在她身边养大的，可如今却被刚归家的姜离比下去，不就是在说，她教女无方？
姜离这般出色，而养在她身边的，却什么都不是。
或许她们内心深处还要再说上一句，还好姜离没养在她身边，不然也跟现在的婉儿一样。
她就不明白了，姜离是不是和她犯冲？
不然为何她每次都不能顺她的意呢？
明明这次她只要表现差些，这些太太就嘲讽不到她身上，可还是……
她看着台上，忧心忡忡。
姜婉兮此时很不好受。
身上好像越来越痒，胳膊也痒，她想挠，但此时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她这么做。
因为长期的忍耐，她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面部表情也不似平日那般温婉可人，反倒有些难以形容。
目光瞥到胳膊时，她注意到上面长了六七片金色的，像鱼鳞一样的疹子。
它们排列有序，就聚在胳膊上。
姜婉兮心下一沉，不好，是赤鳞粉！！
之前她去送礼服时，往上面撒了药粉。
后来姜离又把礼服送给她，还让她穿上。
可她明明记得，这礼服她已经送去干洗，还洗过好几遍，按理应该没有药粉了，可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下恐惧，担心身上的其他裸露的肌肤上也起这样的疹子，她当机立断，立马起身往人少的地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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