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嫔难产的事儿，本来还有人想趁机给楚云裳抹抹黑。
可明德帝的态度太过明确，这些人只要脑子没残到惨不忍睹的，都知道这事儿不能掺和。
愉嫔本来还等着舆论能救救自己，可是舆论却并没有兴起。
接着又有两个嫔妃生产，两人一个住东轴线，一个住西轴线，还偏偏赶在同一天同一个时辰！
楚云裳忙完这边又忙那边，纵然来回都坐软轿，也累得不想说话。
回到永寿宫，水都没喝上一口，如意又来报：“娘娘，福嫔娘娘发动了！”
楚云裳深吸一口气：“不急，上吊都得喘口气。海棠，先去给本宫拿些吃的。”
小厨房里每天都炖着各种汤水，海棠忙去端了一碗东阿阿胶桂圆羹来，让楚云裳慢慢喝着。
喝了一碗羹，楚云裳觉得手脚发软，又让海棠和水仙给按摩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站起来：“走吧，去永和宫。”
楚云裳这番举动可把海棠看傻眼了，偏偏今天芙蓉不在，她只能自己开口问：“娘娘，福嫔娘娘难产，您怎么不着急啊？”
楚云裳轻轻冷笑：“她又不会出事，本宫急什么！”
非但不急，楚云裳还特地让轿撵慢一点儿走，一定要等皇帝到了，她才到。
乾清宫离永和宫更近，照理说明德帝就是应该先到。
但明德帝方才陪产也折腾累了，硬是比楚云裳出门晚半炷香！
吉祥来报信儿，说娘娘咱们走得太快了陛下在后面。
楚云裳当即让轿夫们绕路，把明德帝先让过去。
两人的轿撵一前一后到达永和宫，楚云裳进门就听太医回话。
“陛下，福嫔娘娘虽然不是头胎生产，但她身上也中了药，若是贵妃娘娘不来，只怕福嫔娘娘凶多吉少啊！”
旁边还有个嬷嬷嘀咕：“要说半个时辰之前就让人去请娘娘了，贵妃娘娘怎么还不来呢？以往给其他嫔妃陪产，贵妃娘娘可不是这样的啊！”
“那你倒是说说看，本宫是怎样的？”
楚云裳风姿绰约地缓缓走进来，盯着那嬷嬷，把“声临其境”挂上。
“你方才不是挺会编排的吗？怎么，见到本宫你就哑了？你主子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倒是说啊！现在陛下和太医们都在，钝贵人也在，本宫觉得这是你说真话的最好时机。”
妲己兴奋：“来了来了！我的‘言听计从’！”
吕雉捶胸：“还能这么玩？我还以为只能用我的‘遵从本心’。”
褒姒：“吕妹那个虽然好用，但是冷却时间太长了。”
西施：“嘘！~听那老妖婆哔哔。”
那个嬷嬷果然受不住技能，遵从本心把实话说了出来：“我们准备好的鸡汤热了好几回，就等着贵妃娘娘来了才让我们娘娘喝下去。贵妃娘娘你也太磨叽了！那鸡汤热了又热，药效都不好了。”
明德帝一下抓住重点：“什么药效？”
太医忙解释说：“是助产的药。”
楚云裳眉毛一扬：“助产的药放在鸡汤里？本宫接生了这么多孕妇，还从没听说有这种手段。之前那些姐妹们生产，鸡汤是鸡汤，助产药是助产药，福嫔这里怎么这么特殊？莫不是有什么讲究？”
说完又盯着太医说：“本宫觉得你应该把实话说出来，可别是藏着掖着打算以后就此升任院判吧？”
那太医果然也扛不住了：“福嫔娘娘说了，这事儿只要成了，定然要保举我做下一任院判！还说胡院判已经老了，不中用了，后宫的主子们需要像我这样年轻有才华的太医！”
“啧！~”
德贵忍不住皱眉对明德帝小声嘀咕：“就他，还年轻？那脸上的褶子比奴才还多！再说这太医院每年的大事小情也不少，怎么之前研制防瘟疫的药都没见这位冒头，给福嫔娘娘接个生，倒是显出他的本事了？”
明德帝也不是个糊涂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再加上楚云裳有意无意给他透露的一些讯息，联想到前几年后宫的事，明德帝心里也早就有底。
今日再见嬷嬷和太医这么说，明德帝还有什么不明白。
楚云裳偷偷瞄了一眼，跟系统的姐妹们嘀咕：“皇帝的脸比茅坑还臭！”
杨玉环：“莫不是心疼福嫔了？”
吕雉：“只怕是觉得丢人了！”
南子：“他丢啥人？”
马秀英：“狗皇帝查了几年的事情都没抓住人，如今在咱们小云云眼皮子底下暴露出来，他还不丢人？”
东哥：“让他丢人的是福嫔，又不是我们小云云！福嫔但凡是个聪明的，这次都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对所有产妇全都下手。”
西施：“要说福嫔这次真是奇怪，之前多谨慎的一个人，怎么这次就这么急功近利了？”
赵飞燕：“老祖宗给分析一下？”
吕雉：“我估摸着她也没打算对所有人动手，尤其是发现宫女和太监都不听使唤之后。但是宁嫔的晋位让她有了危机感，这人只要一激动，就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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