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是省纪委书记。没完全投靠季书记或者舒省长，还算中立。
可眼下，季书记公然发难。
舒省长也明显话里有话，他当然明白该怎么处理。
省委会议上，两大巨头这一表态。张书记可就危险了。就算吕部长即将继位，估摸着也很难保全张书记。
“舒省长，我知道该怎么做。”老姜微微点头，表情却很僵硬。
这可是逼他当着吕部长的面，去卸了吕部长的左膀右臂啊。
将来季书记一走，他就只能站舒省长了。
行了多年的中庸之道，没想到在这次权力交接之时，老姜最终还是蹚浑水了，不得不站队。
而这对舒省长来说，又是一次胜利。
官场交锋，契机无处不在。敏锐地捕捉到每一次机会，才能翻云覆雨，洞悉前程。
舒省长这一仗，吃了不少好处，也无形中倾向了季书记，形成短暂联盟。
他很清楚，拿到好处，势必得罪吕部长。
接下来唯有与季书记联手，尽可能占据主动权。方能在将来的省委工作中占据上风。
最起码，不能被吕部长钳制。
政治斗争，是妥协的艺术，同样杀人不见血。
一句话，一个小姿态，就能改变全局，反败为胜。
舒省长浸淫官场多年，嗅觉异常灵敏。脸皮，更是厚如城墙。
前脚才向吕部长保证退出。后脚，他就蹚了浑水，暗示老姜严惩不贷。
局势，不自觉中，便倒向了季书记。
或者说，真正的操盘手，唐欢。
“季书记，放人吧。”唐欢点了一支烟，众目睽睽之下，他向季书记提出了过分要求。“就算暂时还不能完全洗清韩玲的嫌疑。但最起码，没必要拘在纪委了吧？”
季书记微微点头，笑道：“老姜，把人放了。”
老姜做了个犹豫的表情，演技不错。
“有唐老板担保。咱们省委也拿出点姿态来。毕竟，省委还在窥觊唐老板的梦工厂项目呢。”季书记微微一笑，做了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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