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芳并不清楚自己儿子和姜晚柠之间的恩恩怨怨。
她对于姜晚柠离开公寓之后，好像“飞黄腾达”的事迹，还是从许茉莉那边听说来的。
要知道，她此前就十分不满，这个好像总爱黏着自己儿子的“普通女孩”，总是在时妄跟前，对她颇有怨言。
所以她在许茉莉那里听到这个对姜晚柠诋毁的猜测时，也根本没做怀疑，就信了个全部。
在秦慧芳看来，姜晚柠好像就该是这样拜高踩低的“捞女”。
好在自己儿子终于摆脱了这个肤浅的女人。
如今被她逮着机会了，自然要让她的“真面目”彻底告知于人。
姜晚柠也在那边垂眸，安静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妇人。
要是换做从前，她可能还会因为秦慧芳的误解和恶言相向，而感到难过，如今心底却是毫无波澜。
半晌，她见妇人好像是说累了，才淡淡地开口：“秦慧芳。”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狗嘴里面，真是吐不出一点像样的话。”
“你说什么！？”
秦慧芳再次拔高了声音。
这次换她不可置信瞪圆了一双眼睛看向姜晚柠：“姜晚柠，你居然骂我？你居然敢骂我？！”
毕竟之前姜晚柠为了和时妄在一起时，为了讨好后者，在她跟前树立的从来都是一个温婉又善良的乖乖女形象。
就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哪怕秦慧芳有时说话再怎么难听，姜晚柠也从来都是骂不还口，只一笑了之。
所以在秦慧芳看来，姜晚柠一直都是个极其好拿捏的存在。
她当然也未曾设想过，有朝一日姜晚柠居然会当众反驳了自己不说，甚至还对她恶言相向。
尤其后者还深蔼打蛇要打七寸的说法。
姜晚柠也是曾经无意间知道，秦慧芳以前小时候倒霉，被邻居家的狗追着咬了三条街，自此之后她对这种生物尤其痛恨恶绝，吵架的时候也尤其讨厌别人拿这个和她本人做对比。
所以此时，姜晚柠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已经成功激得秦慧芳心底的怒意更上一层。
但她对此，却是不置可否：“我骂你又怎么了？骂的就是你。”
姜晚柠自刚才起，看到时妄几人主动过来时，就没想过要善终，自然也是没在怕的。
“……你！”秦慧芳也是被她这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噎到，一时间气得浑身直哆嗦。
“姜晚柠，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以前你跟着我家时妄的时候，我可从没亏待过你！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妇人见自己有些气弱，便准备拿这一层身份压一压姜晚柠嚣张的气焰。
但可惜如今的后者，好像并不吃她这一套。
“我的态度？”
姜晚柠有些无辜似的挑了下眉：“礼貌难道不是应该留给需要礼貌的人吗？像你这样腌臜泼才的无赖，我想应该是用不上的吧？”
她语气挑衅却又平静，与另一边已经怒不可遏的妇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倒是让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纷纷忍不住偷笑出声。
见状，姜晚柠视线瞥过四周，再次玩味地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喜欢造谣，见着女人就想把她跟男人联系在一起……不妨我也说点关于你跟其他男人的趣事吧？”
“比如……”
“够了晚柠！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姜晚柠才刚起了个话头，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秦慧芳身旁一道冷厉的男声打断了后面的话。
“是啊晚柠妹妹。”
许茉莉见状，也在一旁“善解人意”地劝道：“阿姨她年纪大了，有时说话难免直来直去的，又或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也都是无心之举，你又何必这么计较呢？”
“……”
姜晚柠没理会许茉莉的话，倒是转过视线看向时妄，眸中情绪同时跟着闪了闪。
好像以前也总是如此。
每当她和秦慧芳因为各种事，而有什么不愉快的情绪时，时妄总是会先选择沉默。
之后不管对错，都会在她隐隐占据上风的时候，劈头盖脸指责起她的不对。
总归来说，他们“母子连心”，不管秦慧芳做得再如何不对，时妄也都会选择站到后者的那边。
此前姜晚柠也总是会怕惹的时妄不高兴了，而总是被他们母子二人这番举动给牵着鼻子走。
但如今的她，早已不再是从前任人拿捏的那个“软柿子”。
毕竟事情闹得难堪，也不止全是她一个人的原因。
所以面对时妄的这番言论，姜晚柠也是唇边冷意更甚。
她只是略微停顿后，便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了起来：“比如我知道的，你之前还拿着我给的私房钱，去包养了名清纯男大吧，又比如……”
“闭嘴！”
姜晚柠毫不客气，把秦慧芳那些自以为藏匿很好的糗事抖出。
只是这次她话的话仍旧没有说完，就再一次被人给打断了。
随着巨大一声脆声响起，姜晚柠的脸上居然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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