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大,哪看出我伤心了”
泽砚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笑,单手撑着脑袋看向与她差不多年岁的少年。
她语气中的老成让芙蓉一愣,退后一步上下打量泽砚,触上对方戏谑的眼神,耳根子不由发热。
“你比我还小,说话这么老气做什么”
芙蓉将灵气横溢的玫红芙蓉花放在石桌上,指尖翻转又变出两朵月白色的芙蓉花。
“小孩,我可两百岁呢”
“两百岁的金丹吗?”
泛着寒霜的灵力格挡开喷溅的茶水,泽砚把玩着与她衣裳同色的芙蓉花,黑眸深处暗流涌动。
“对啊,天资不够”
“陈叔说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小道长,外面的世界不好玩吗?”
冰霜覆盖上芙蓉花,黝黑的眸子上抬,半倾阳光打上苍白面容,来自上位者的审视看得芙蓉心底发颤。
轻嗤打断二人间凝滞的氛围,泽砚偏过头,抬手捏起桂花糕轻品,就着茶水欣赏着手艺人用竹篾造出精致的兔子灯笼。
“外面的世界,不比此处好玩”
芙蓉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目光停留在凝结出冰霜的芙蓉花上。
“我有个朋友,它和你一样也喜欢把花冻起来”
“那挺巧,你似乎很想和我握手?”
话落,温玹噙在嘴边的笑容收敛,抬手扣上浮尘剑柄。
泽砚站起身弹掉法袍上跌落的碎屑,侧过身子看向还挤在人群中的楼兆,对方此刻正玩得不亦乐乎,芙蓉后退一步,眼中带着一抹孺慕。
“大师兄,这儿有芙蓉糕卖吗?有点嘴馋”
温玹一愣,不解师妹的意思。
“我知道哪有,你且先等着!”
轻薄的黑斗篷在阳光底下折射出炫彩的光芒,泽砚嘴角扬起计谋得逞的笑。
转头对上安祁探究的目光,泽砚敛起笑意,拖着椅子离远。
“师妹,需要驱邪吗?”
罗盘出现在安祁手中,挪着椅子往前。
泽砚轻啧出声,伸手给推了回去。
“四师兄,邪祟近不了我身,她是只灵妖,性本善”
还是一只芙蓉花妖。
泽砚眼眸下垂,挡住眸中思绪,一阵接一阵的吆喝声吸引四人的注意力,搭建好的舞台一圈圈围满穿着短褂的居民,台上纯武力切磋的二人一招胜一招精彩。
“楼兆的招式,不是宗门的吧”
凌少顷抛着三枚铜钱,看着台上楼兆的动作,搜寻记忆,他没在修真界见过。
“你的拳法学得是宗门的吗?”
温玹瞥过凌少顷,接过递来的糕点,他们入宗时并非五六岁的稚童,不管是主动离开还是被迫离开,都在家族中耳濡目染过独门招式,他们的能力先天就有,自不能用宗门弟子的标准去衡量。
“大师兄,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我在想,师妹以前学的本事是什么”
“我以前学的...时间太久远,不记得了”
温玹眉梢轻佻,火急火燎跑回来的芙蓉打断他追问下去的想法,一盘制作精美的芙蓉糕点规整的摆在木盘中,泽砚往后将身子靠在椅背上,指尖灵力幻化成丝,卷起芙蓉斗篷下跌出的两朵芙蓉花。
“跑那么急,怕我跑了不成,东西掉了不知道注意点”
寒凉的指尖轻碰芙蓉掌心,一旁看见细节的安祁眉头微皱,他老觉得师妹自去过一趟青楼就哪里怪怪的。
“小道长,你要的芙蓉糕,好吃的话可以让我牵下你的手吗?”
“可以呀,你叫什么?”
“我叫芙蓉,芙蓉花的芙蓉”
泽砚捏起顶上的芙蓉糕轻咬,不语时的眉眼带着一抹凌厉,芙蓉揪着手,紧张的看着细细品嚼的鹤发少年。
初看像极了她那藏在雪山之中的好友,可一个人类修士,怎会有一头鹤发呢?
随着泽砚取出手帕擦净手指,芙蓉后退一步,对方身量比她高出不少,盘起的发髻有两缕跑出来的碎发落在额头边侧。
雪息的凉意拂过耳畔,芙蓉后知后觉的伸手去碰,插在发髻中的花朵。
少年落在耳畔的吐息撩的她指尖灼热,盛开的芙蓉花朵在手中越积越多。
“出门在外,拥有一张温柔脸可要保护好自己”
芙蓉抬起头,恰撞进黑得透彻的眸中,泽砚眉眼微弯,带着浅浅的笑意,掩盖气息的阵盘塞在芙蓉手中。
“这是芙蓉糕的谢礼”
沁凉的灵力停在芙蓉掌心,泽砚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一只大手从后拎来,拖着她的衣领隔开二人距离。
看不下去的安祁横梗在中间,看着面容粉红的芙蓉,又看着笑得虚伪的师妹,顿觉一顿头大。
求助的目光看向温玹,不出意外的被躲开。
“四师兄,你打扰到我们了”
泽砚下扯卡脖子的衣领,调侃着手足无措的安祁。
秋风袭来,日头上移,温玹轻叹气,起身理顺衣服上的褶皱,玩完回来的楼兆脸色红扑扑的,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
“诶?凌少顷去哪了?”
楼兆目光环顾,停在芙蓉面上片刻,不见凌少顷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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