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些天,王二也很着急,当初和他一起来县城的兄弟,此时只有一人在他身边,其他人都被抓了。
事情发生后,王二也是后知后觉,当初那廖县丞假意的帮助他们,其实就是想摸清楚他们的实力以及到县丞究竟要干什么。
或许当时在城门口看到王二时,廖县丞就已经认出了他。
而王二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或许对于廖县丞等人来说,还真有,那就是王二是跟随徐政前往荠县的人。在廖先县丞等人看来,王二身上贴上了徐政的标签。
“可是为什么廖县丞要对付徐典史呢?”
王二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始终没有想明白。
“或许是徐政发现了什么,又或者是廖县丞等人觉得徐政的存在对他们的某些事情会产生威胁,而你是他的身边人。这次你悄悄的回来,在他们看来,这很有可能就是徐政的反击。”
码头附近的一间客栈之内,夏嫣然站在微微敞开的窗户前随意的说道,而在房间内,王二苦着一张脸。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我在瞎猜。”
“哎,要是二郎在这里就好了,他脑子灵,定然能搞清楚这些事情的。”王二再次叹气。
“李逸!”夏嫣然原本有些淡然的脸上,此时也不禁出现几分想念。思念这东西,只有在分别之后才会愈发的强烈。这些天,她也会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和他去了一趟他的家乡,见了他的父母,怎么短短分开几天,就这么想他呢!
可怜的夏百户,初次尝试爱情的果实,可是没人告诉她这果实应该怎么吃,这果实的味道究竟好不好。
是酸的?是甜的?是苦的?还是都有?不知道,此刻在想到李逸之时,她有些愣神。
此时李逸也有些苦闷,因为他找不到人,夏嫣然留下的信件里只是说王二他们在县城码头活动,可是码头这边这么大,怎么找人呢?况且从信里的信息来看,王二他们这会儿要么是被抓走了,要么就是在躲官差。
总之,更难找了!
不过,找不到,多转一转说不定就遇到了。此时他打量着长吉县的内城码头,心中自然而然的与荠县码头进行对比。
长吉县的内城码头最外侧是三级石阶,每级宽约三尺,表面被常年踩踏磨得有些光滑,石阶上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水渍和青苔。
靠岸的货船上,几个穿着单衣的船夫正扛着麻包往岸上递,此时才开春,气温有些低,但是这些船夫身上却冒着滕腾的热气。在岸上,也有人接应这些麻包,麻包上印着“朱记粮行”的朱红色印记。
脚夫们围在岸上的麻包附近,接过麻包后用扁担挑着,快步往码头旁的粮仓走,扁担压得微微弯曲,一边开启“极速跑”,一边躲避来往的人群。
码头中段有几艘小一些的乌篷船,载客用的,船家站在船头,双手合成喇叭状,对着岸上大喊;“去桥头乡喽,铜板五个。”
有穿着长衫的儒生模样的人,手里拿着路引,在仔细问清行程之后,弯腰钻进乌篷小船;还有带着包裹的、牵着小孩儿的妇人,有船家扶着一一上船。小孩儿估计是第一次坐船,刚站上去有些不稳当,人直摇晃,引得妇人惊呼出声。船家眼疾手快,扶住小孩儿,笑着安抚:“稳当得很,稳当得很。”
这一幕怎么看都比荠县码头要热闹,转过身,李逸朝着岸边继续溜达。岸边靠着几间矮屋,是码头上的“脚行”和几间杂货铺子。一个穿着青布短袄、腰间系着布袋的管事,正拿着账本核对货物,时不时的对着挑货的脚夫叮嘱,一定要轻一些,轻一些,坏了要赔的。
杂货铺的门板全敞开着,里面卖的东西倒是和城门前杂货铺差不多。
再往后面走,这边有一个小小的官亭,这是衙门派来查验货物和路引的地方。可不要小看这种差事,对于县里的许多衙役来说,能够到这里当值,那就是走大运了。
盖因这里面有太多可以操作的空间了,有时候可能别人的一个孝敬,就足够自己好几个月的薪水。
你要问有什么猫腻,那可就大着了。实际上运货的货船一般都需要“船引”,与路引类似,需要写明白货物种类,货物数量、重量等信息,在官差核对船引与货单之后,盖上一个朱红小印,这艘船才能被放行。
那如果事先就和官差打好关系,在船上夹带一些其他东西呢?所以衙门的衙役们是很喜欢来这里当值的。
路过官亭之时,正好有运盐的商船靠岸,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拿出账本与盐引、船引递给衙役。李逸眼尖,分明看到那一堆的文书里面,明显还夹杂着几张像是银票的东西。
那衙役不动声色的收起,随后随意的翻了翻账本,又登船看了看,手一挥,没问题。
管事笑嘻嘻的接过盐引等文书,向着衙役作揖行礼,然后请脚行帮忙卸货。
整个过程是这样的顺畅,好像已经发生过几百上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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