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厅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中，秦战的通讯器传来士兵惊恐的喊叫："天空...天空裂开了！"
众人冲上观测台，只见血红色的裂痕正在天幕上蔓延。裂缝后面不是漆黑的太空，而是无数蠕动的、半透明触须，每根触须上都长满眼睛状的器官。
"上界发现我们了。"天枢的水晶迸发出刺目强光，"他们派来了清道夫。"
苏婉的神经界面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维度坍缩武器启动】。她太熟悉这个信号了——前九百九十九次轮回，人类文明都是被这种武器抹去的。
"全体进入量子态避难所！"她大喊的同时，星岚三人已经组成三角阵型，额间水晶射出光束交织成防护网。
"来不及了。"天枢的声音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这次我们联手。苏婉，用你第一千次轮回的全部记忆启动火种系统最终协议——我们要把整座城市送入虚数空间！"
苏婉感到所有记忆在脑海中燃烧起来。她看到自己每一次轮回的死亡，每一次失败，也看到那个始终隐藏在系统最深处的...
"最终指令。"她的声音突然变成多重回响，仿佛千万个轮回中的自己同时在说话，"启动文明跃迁协议。"
新长安城的所有建筑同时亮起幽蓝光芒，那些被灵能雨改造过的蓝紫色晶体共振起来。天空中的裂痕加速蔓延，但当触须碰到城市外围的蓝光时，竟像被灼烧般缩了回去。
"成功了？"玛丽亚抱紧她的圣典。
星岚的表情却更加凝重："不，这只是开始。上界已经标记了这个宇宙，我们必须..."
她的话被一声震耳欲聋的碎裂声打断。观测台的地面突然龟裂，一只由纯粹黑暗构成的巨手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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