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这几天一直都过的提心吊胆的，一家子女人全都浑浑噩噩的。
“妈，这都两天了，派出所也没有个信，要不咱们去找文静姨打听打听！”小当看着六神无主的秦淮茹，小声的说道。
秦淮茹顿时眼前一亮，“对对对！她是警察，在派出所上班，知道的肯定比咱们多。我这就去问问 ！”
说完，秦淮茹也顾不上形象，跌跌撞撞的往院外走去。
一旁的小当也赶紧跟了过去。
秦淮茹和小当母女俩脚步匆匆地来到了宋晓峰家。
宋晓峰这时也是刚下班在家，见她们进来，都站了起来。
“文静妹子，宋副厂长，”秦淮茹也顾不上寒暄，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棒梗……棒梗那边有信儿了吗？我们在家实在等不下去了，心里慌得厉害……”
林文静连忙让她们坐下，脸色也有些凝重。
她给两人倒了杯水，沉吟了一下，才开口：“秦姐，小当，你们先别急，坐下慢慢说。我今天上班也特意打听了一下棒梗的情况。”
秦淮茹和小当立刻紧紧盯着她，大气都不敢出。
“情况确实不太乐观。”
林文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棒梗这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他偷的不是一家两次，虽然单次数额可能不算特别巨大，但这次被查实的好几起加起来，累计的数额就不算小了。按照相关规定，这已经构成了盗窃罪，而且属于多次盗窃、团伙盗窃的情形。”
“那……那会怎么样？”秦淮茹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手紧紧攥着衣角。
林文静叹了口气：“估计恐怕是要判几年了。具体的年限还得看法院最后怎么认定这些数额和情节，但想马上出来是不可能的了。”
“几年？！”秦淮茹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旁边的小当赶紧扶住她。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泪无声地就涌了出来，“我的儿子啊，他才多大啊，就要去蹲班房……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她再也忍不住，捂住脸低声啜泣起来。
小当也红了眼眶，一边扶着母亲，一边强忍着泪水向林文静求证：“文静姨，就……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能不能少判点？或者我们赔钱，加倍赔给那些人行不行？”
林文静无奈地摇摇头：“小当，这不是简单赔钱就能了结的事了。已经立案了，进入了司法程序，必须依法处理。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调查，争取一个好的认罪态度，看能不能在量刑上稍微宽宥一点点。但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
宋晓峰在一旁看着，也是面露不忍，插话道，“秦姐，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你们家可不能你再倒下了。棒梗走了歪路，犯了法，接受惩罚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后出来了，再好好教育，重新做人吧。”
秦淮茹仿佛没听见，只是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和打击中，“完了……什么都完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小当相对冷静一些，强打着精神向林文静和宋晓峰道了谢，搀扶着母亲，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回走。
宋家夫妇看着她们凄凉的背影，也只能相对叹息。
没过几天，派出所就送来了判决书——棒梗的判决下来了，劳改三年。
白纸黑字的通知，彻底击碎了秦淮茹最后一丝侥幸。
她听到信儿的时候，正端着碗，碗“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也跟着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贾家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掐人中、灌热水，好不容易才把她弄醒。
醒来的秦淮茹不哭也不闹，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房梁，仿佛魂儿也跟着判决书一起被带走了。
贾张氏拍着腿，坐在地上痛哭。小当和槐花姐妹俩守着母亲和奶奶，除了掉眼泪，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四合院里的人闻讯，无不惊愕万分。
“三年？！嚯！这可真是……”
“啧啧啧，这么小的年纪，这一辈子可不就留下污点了？”
“贾家这下是真塌了天了，淮茹可怎么熬啊！”
当面遇上贾家的人，邻居们还能说几句宽慰的话。“三年也不长，就当他知青下乡还没回来！只要他能在里面好好改造，以后还是能有出息的。”
一大爷易中海特意上门，安慰了几句，“淮茹啊，事已至此，想开点吧。等棒梗出来，好好教育，路还长。”他这话带着几分真情实意的劝慰。
三大爷阎埠贵则咂摸着嘴：“三年，吃穿用度倒是给家里省了……唉，就是这名声……”他这算计的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合适，又赶紧补上一声叹息。
然而，背过身去，关起门来，院子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多少人家在饭桌上，语气里带着几分隐秘的快意。
“判得好！这种祸害早就该抓进去了！整天偷鸡摸狗的，院里谁家不提心吊胆？以前咱们院哪家都不上锁，你看看现在，出门上个厕所都得把门带上。”
“就是！三年都是轻的！让他进去好好受受教育，才知道锅是铁打的！”
“贾张氏平时那张嘴不是挺能嘚吧的吗？怎么不说了？还不是她给惯坏的！”
“秦淮茹哭？早干嘛去了？孩子偷第一回的时候不下狠心管，现在哭有什么用？”
“这下清静了，至少三年不用担心少东西了。”
这些议论像阴沟里的污水，在院子的各个角落里暗暗流淌、发酵。
有人是真心觉得解气，有人是长期积累的不满爆发，也有人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
贾家的大门愈发紧闭了，仿佛想隔绝外面所有的目光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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