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阳点了点头，一个闪身而至，只是大袖一摆，便将几人扫翻在地。
随后一掌击毙一个炼体期，抓起剩下的二名黄家子弟来到周咫身边。
周咫：“把剑给他。”
贺年心中咯登了一下，不由恐慌起来，先生这是要让我杀人吗？
柴阳拔出长剑递给贺年。
贺年浑身颤抖，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剑。
周咫淡淡道：“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酷。你选择了这条路，就没得选择。但我仍然给你一次选择，杀了他们。或者，从此你不再叫我先生。”
你居然逼我去杀人？
贺年缓缓抬起头，看向一脸冷漠的周咫，感觉自己的这位先生变得自己不认识了。
在贺年的眼中，周咫是一位温和的长者，是一位学识渊博的智者，是一位性子随和且待人平和的先生。
但此时的周咫却让他感到陌生，虽近在咫尺，却仿佛极为遥远，遥远得，看不清他的面容。
方沐秋大声道：“贺年，争斗哪有不残酷的？你杀的是敌人，又不是滥杀无辜。”
何启辰跟着大声道：“听先生的，先生是为了咱们好。”
何泽大声道：“贺年，你不是说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吗？那就要拿起剑，剑才是我们的依仗，我们的脊梁。”
贺年只觉脑袋嗡嗡响，一滴滴汗水从额头滴落。
周咫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外般缥缈：“贺年，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净土。这世上大多数的成功，不是血腥，就是肮脏。真正的慈悲，不是渡人，而是渡己，是遵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贺年猛然抓起长剑一挥。
一道寒光如夜色中的闪电般划破了夜空。
二名黄家弟子被一剑划破了咽喉。
何泽等人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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