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的清晨，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陈默站在酒店套房的阳台上，看着远处湖面上漂浮的薄雾，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宙斯传来的最新情报。
“老板，克虏伯那边已经开始串联几个老牌财团，准备在今天的峰会论坛上给你下绊子。”小林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他们打算用‘商业伦理’这块老掉牙的遮羞布，逼你交出系统源代码。”
陈默嘴角微微一勾，把西装外套披上肩头，“那就让他们试试看。”
——
国际商业峰会的主会场，今天换了个战场——不是昨日那般光鲜亮丽的演讲舞台，而是更像一场精英圈层的圆桌辩论。长桌两侧坐满了来自欧美、中东和东亚的商界大佬，个个都是跺一脚能震三震的人物。
陈默刚一落座，便感受到几道目光如针刺般落在他身上。
克虏伯坐在对面，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仿佛昨晚的暗流涌动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本次论坛主题为‘新兴资本与传统秩序的博弈’，首先有请阿尔法家族代表奥古斯特先生发言。”
克虏伯站起身，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风范：“尊敬的各位来宾，我们欢迎新鲜血液进入全球商业版图，但同时也必须警惕某些‘野蛮人’打着创新的旗号，实则破坏市场规则的行为。”
他话音未落，眼神已经扫向陈默。
“比如，某些人利用不明来源的技术手段，在大宗商品市场中大肆操盘，造成价格剧烈波动，影响全球经济稳定。”
会场上一片窃窃私语。
有人皱眉，有人冷笑，也有人开始翻阅手中的资料，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弹药。
克虏伯继续道：“我建议设立一个临时调查委员会，彻查这些异常交易背后的真相，并要求相关方公开其技术来源。”
这哪是调查？分明是逼宫。
陈默却只是笑了笑，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奥古斯特先生。”他的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全场听见，“您说的‘不明来源技术’，是指宙斯吗？”
“没错。”克虏伯点头，“这种超越现有科技水平的人工智能系统，是否应该受到监管？”
“当然。”陈默淡淡一笑，“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请问奥古斯特先生，贵家族过去五年里，通过瑞士银行离岸账户操作了多少笔‘合法避税’的资金？”
空气瞬间凝固。
克虏伯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些许变化。
陈默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调出全息投影，将一组加密数据投放到会议桌上空。
“这是你们在非洲矿产项目中的资金流向记录，以及通过壳公司洗钱的路径分析。”他语气平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属于贵家族所谓的‘灵活财务策略’吧？”
现场哗然。
几位原本对陈默持怀疑态度的投资者，此刻纷纷低头查看自己终端上的同步信息。
克虏伯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很快调整情绪，冷笑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掩盖你使用非法系统操控市场的事实。”
“非法？”陈默挑眉，“那请问奥古斯特先生，您知道宙斯的真正来源吗？”
这句话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就连主持人都忍不住抬眼看向陈默。
“宙斯并不是什么神秘AI，它是一套基于全球金融规则漏洞开发的算法模型。”陈默缓缓说道，“而它的原始架构，最早出现在二十年前的一份华尔街内部报告中。”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份报告的签署人之一，正是贵家族的前任首席战略顾问——已故的汉斯·冯·克虏伯。”
会场一片死寂。
克虏伯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你在胡说什么！”
“你可以否认。”陈默不紧不慢地打开宙斯数据库，“但我这里有完整的加密档案，包括当时的研发团队名单、测试模型样本，以及一封来自你父亲的私人邮件。”
他轻敲桌面，一段语音自动播放出来：
“……只要这套模型能够成功运行，我们就能掌控整个亚洲期货市场……”
那是二十年前，一位年迈富豪的声音。
会场上，有人已经开始低声交谈。
克虏伯的手指紧紧捏住座椅扶手，指节发白。
“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就算这套系统源自我们家族，你现在使用的也是盗版！”
“你说得对。”陈默点头，“但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这套系统之所以会落到我手里，是因为你们家族当年为了逃避税务调查，把它当作‘废弃资产’扔进了数据垃圾场。”
“而现在，它在我手中，已经进化到了你们无法理解的程度。”
他环视全场，“所以，奥古斯特先生，如果你真想追责，不如先问问你的祖辈，当初为何如此草率地处理一个可能改变世界的系统？”
会场上响起一阵低沉的议论声。
有人开始鼓掌，紧接着掌声逐渐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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