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记，咱们的眼光得放长远点，但也要脚踏实地，最重要的是拿下IBM的订单！”
祁光远耸耸肩，认真地说：“别对发达国家的东西太迷信，简单讲，欧美日韩能做出来的，咱们也能做出来，没什么难的。如果没法依赖国际市场，那就先靠国内市场！”
赵立春也开始畅想起来了，虽然他是个很现实的人，但只要祁光远在他身边，总会忍不住梦想。
好像祁光远描绘的蓝图，未来真有可能实现。
两人聊完后，郭士纳也正好来到龙国。
先是住在京城三天，受到了不少礼遇。
接着就到了汉东省。
到了汉东省，主要是跟赵立春见个面，顺便也跟祁光远聊聊天。
其实郭士纳来华夏的目的不只是一个小散热件那么简单，是祁光远顺手寄了一些电子零件给他。
这些零件质量很好，完全达到IBM的要求。
甚至在性能方面还有所改进。
之后，郭士纳就定下来要来华夏一趟，一方面是为了宣布IBM要正式进军龙国市场，另一方面是想买汉东省这边的电子零件，顺便跟祁山电子厂谈合作。
汉东省
"郭士纳先生，您好！"
赵立春走上前跟郭士纳握手，笑着说："欢迎您来汉东省！"郭士纳也握了握手，笑着回："你好，赵书记！"
这五句话是汉语，说得不太流利。
祁光远站在赵立春旁边，身边还有些他扶持起来的本土电子设备制造商。
今天郭士纳来了，要是IBM不签几个亿的订单，那可真是说不过去了。
系统给出的技术至少领先现在世界三四年的水平。
说实话，祁光远很佩服郭士纳，称他是世界上最牛的CEO也不为过。
毫不夸张地说，他就一个人把IBM给救活了。
但他的总收入才5000万美元。
相比之下，这个收入简直是个笑话，那些搞垮雅虎、惠普等大公司的CEO，赚的都在3亿美元以上。
这是因为后者通过抬高股价，不停地给自己分红。
至于把公司做起来，让公司赚钱，那都是扯淡。
股市才是关键，实干的人赚点小钱，靠炒股的人赚最多。
另一个例子是乔布斯，他去世后留下约70亿美元的遗产，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很多了。
但和同级别富豪比，这点钱不算什么，少了太多太多。
贝佐斯随便就有4000亿身家，但乔布斯没有，因为股权被稀释了，还曾被资本踢出公司。
说实话，后来有些专门炒苹果股票的人，赚的可能都比他多。
乔布斯活着时只持有苹果0.8%的股份。
真正推动世界进步的人，收益通常不是最多的。
收益最大的往往是那些投机者、钻漏洞、卑鄙无耻又冷酷无情的人。
郭士纳是个对IBM极其上心的大老板。他知道汉东那边买电子零件既便宜又好使，二话不说就跑来了龙国，跑到汉东实地看看。
他有两件事特别关心：
一是这些零件能不能大批量生产；
二是大批量生产后，质量能不能稳定。
这两个问题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只要条件允许，他肯定想从汉东进货、组装，哪怕只赚一点小钱，对IBM来说也是超级大的收益。
现在的世界，越来越全球化了。IBM处在食物链的顶端，搞的都是高利润的活儿，比如设计和规划；下面一层是全球找零件供应商，这些零件自带附加值；再往下就是组装和生产，赚点替人加工的钱。
祁光远呢，就是从代加工慢慢爬到供应商的位置，给自己加点附加值。
在郭士纳眼里，祁光远从代加工变成零件供应商并不重要，只要质量过关，价格比别人低就行。
郭士纳这次考察得很仔细，连加工厂都一个个亲自去看，接着跟高管们开会讨论。最后，他决定跟汉东合作，买他们的电子设备。
本来这事应该皆大欢喜，可祁光远却对采购价提出了要求：别太压价了，得有赚头，至少得保持在8%到10%的利润率。而且给祁山电子厂的订单也得这样。
说实话，很多人当时都捏着一把汗，生怕郭士纳一甩袖子走人。但祁光远根本不怕，他说自己给的价格已经是全世界最低的了，而且性能还提高了，你们赚得盆满钵满的，怎么可能让我亏本？
在谈判桌上，祁光远寸步不让，非要争取最大利益。赵立春好几次都想插嘴，都被祁光远硬顶回去。最终郭士纳还是点头答应了。
IBM团队离开龙国时，留下了一份价值10亿美元的订单。这笔钱的一部分是用来买电子元件和其他零件的，另一部分是代加工费。按祁光远的要求，8%到10%的利润率算下来，至少能赚8000万到1个亿。郭士纳在龙国待了整整十天。
在京城待了三天，其余七天都在汉东度过。大部分时间就是考察和开会，双方一直在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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