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黄不接，极其荒凉的平原上。
上千名羌人士兵，押送着上万名汉人，向着长城关外走去。
这上万名汉人，都是女性，而她们此时的模样，已经不能用衣衫褴褛来形容了。
因为队伍中的许多人，压根就没穿，衣物早就被羌人士兵扒光了。
而那些勉强有衣物裹身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斑斑血迹将麻衣粘连在伤口上，一举一动都会撕扯伤口。
令她们每走一步，都是痛苦的煎熬。
一眼望去，可以看到队伍里的人，并没有年纪太大的，也没有过于年幼的。
至于原因，懂的都懂，跟肉质有着很大的关系，
而那些被剔除掉的人，自不必多说，跟张善当前的身份一样。
不知道死在了那个角落里。
“王姐姐，我脚疼”
队伍中，一个和腰等高的小女孩，对着身前的女人小声呼喊着。
女孩前面的女人，闻声转头，沉默的看了看女孩儿，又低头看了看女孩血肉模糊的双脚。
“小花，再忍忍，再忍忍就不疼了。”
“哦，小花会忍着的。”
女人紧紧的牵着女孩的手，满是污泥的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她用余光看了看远方的天空，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一滴眼泪。
下一餐，该轮到谁呢？
这个谁也不知道，但掉队的，肯定会上桌。
队伍里，不仅仅只有她们俩在坚持，所有人都是如此，犹如行尸走肉一般，逐步迈向死亡。
她们在这群羌人士兵的眼里，只是一个名词。
“两脚羊”
羌人每次打仗，从不带军粮，都是俘虏汉人女子随军。
..........
“呼，终于赶上了”
队伍后方的小山丘上，张善骑着白马站在那里，
他沿着羌人留下的痕迹，在一路策马扬拂尘的追赶下，总算是追上了这支队伍。
借助超凡视力，张善将整个队伍，都看在眼里，
队伍里的惨状，让张善心底的火焰，越发的炽热起来。
“我承认我曾经也不当人，杀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也曾干过劫掠的勾当。
但如此虐待俘虏，把人当两脚羊，却从未有过。”
张善一直将俘虏当做战利品，那都是有价值的，肯定不能轻易的弄死，弄残。
衣食住行那都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甚至还出现过，有人主动投降当俘虏的情况。
当然某个小岛上的矮人除外，但那也少有虐待的，一部分是直接杀了。
其余的则通过压缩生存空间，挑起内部矛盾等手段，让他们玩死自己。
心中的愤怒再也无法压制，张善索性不再等了，从怀里取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吸
呼
“去吧，雷霆去惩罚每一个罪人。”
十里飘香发动。
奇异的香味扩散开来，一千多羌人士兵，纷纷转过头，看向香味的来源。
没等他们看清楚，那个奇怪的白马骑士，到底是谁，他要干嘛的时候。
扩散而来的电疗，将他们瞬间麻痹。
以张善那里为起点，强大的电流如海浪一般，向周围扩散。
羌人骑士，一个接一个的，被电翻在地，浑身抽搐不止。
嘴里喷出白沫，双眼翻白，表情痛苦万分。
从被电击，到死亡，这三秒钟的时间，他们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最后定格在他们脸上。
“......”
羌人士兵的变化，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队伍缓缓的停下脚步，用麻木的眼神，看了看那些倒地的士兵。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
人群中的王姐姐，最先反应了过来，冲到最近的羌人身边，抽出他的腰刀。
双手持刀，用尽全身力气，砍在了羌人的脖子上。
一刀，一刀，又一刀。
因为力气实在太小，她足足砍了十几刀，才将羌人的头颅砍下。
仇恨让她无视虚弱的身体，任由喷溅的鲜血涂满全身，也要拔刀杀向敌寇。
张善坐在马背上，表面上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却在不断的点评着。
“啧啧，这刀质量不行啊，砍个脖子，都要砍这么多刀，你这质量，路易老哥会有意见的。”
“哎哎，可不兴用鲜血化妆，怪难看的。”
玩笑说完，张善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谁说女人上战场，是因为独立的？
那踏马的明明是没得选，不上战场就要死，
不仅自己要死，你全家，以及你的亲朋好友，一个都跑不了，全都要死。”
有了带头的，一些胆子大的人，纷纷找到武器，开始捅杀最近的敌人。
张善虽然知道这是无用功，雷霆审判之下，这些人没一个能活的。
但他并没有出言阻止，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们得苦难，需要得到宣泄。
许久之后
众人该发泄的，也发泄完了，那些哭泣的，也被安抚好，一些光着的也穿好了衣服。
这一万多人，才聚拢到了张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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