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倒退着撞翻生物锁模型，暗物质残留物在他袖口灼出焦痕。
警报声再次响起时，孢子囊结构已经生成完整的能量闭环，环形加速器内的紫光突然变成纯净的钴蓝色。
卢峰抓起三块正在融化的储能晶体，石墨烯涂层的银灰色斑点突然变成指示箭头。
“逆相位注入需要分形结构！”他的光谱分析仪扫过李教授输入的参数，全息屏上爆出金色火花，“把上周失败的十二组实验数据叠成曼德尔球！”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锁骨处的灼痛化作冰凉的刺痛感。
当第三层分形结构完成嵌套时，武器模型的裂缝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卡尔捡起裂开的期刊摔在控制台上：“你们这是用玄学做科研！”他军装袖口的暗物质灼痕已经扩散到肘部，却浑然不觉地指着监控屏：“白宫不会批准这种……”
防辐射门突然被撞开，气密阀泄露的嘶鸣声吞没了他的咆哮。
六个穿着防护服的士兵抬着黑色金属箱冲进来，箱体表面的辐射警告标志正在渗血般发红。
李教授扯下渗血的领带缠住箱体铰链，我闻到了钚元素特有的金属腥气。
“五角大楼特批的浓缩铀。”带队的上尉擦掉面罩上的冷凝水，“施耐德博士，请立即前往B3会议室。”卡尔军装上的暗物质灼痕已经蔓延到领口，他死死盯着开始正常运转的环形加速器，灰蓝色瞳孔里映出武器模型完整的孢子囊结构。
当士兵们拖着卡尔离开时，卢峰突然举起某个齿轮：“齿距误差0.05毫米。”他沾着石墨烯涂层的指尖划过金属表面，“就像那0.37角分的偏移量。”环形加速器的嗡鸣声突然变得规律，钴蓝色光晕中浮起十二枚晶体化的能量核心。
李教授瘫坐在旋转椅上，带血的左手仍在颤抖：“给我二十四小时……不，十八小时……”他抓起三块冷却的储能晶体塞进环形舱，晶体表面的蜂窝结构突然与能量核心产生共振。
我锁骨处的刺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冰冷的牵引力，仿佛有金属丝正在血管里穿梭。
警报解除的绿光扫过实验台时，卢峰已经整理出二十七页验证报告。
我摸着恢复正常温度的锁骨，全息屏上的钥匙纹样正在分解成基础粒子参数。
当李教授发出轻微的鼾声，我们才发现窗外的人造月亮已经西斜。
“解决了量子隧穿效应。”我摩挲着浓缩铀箱体的铆钉接缝，冰凉的触感让人想起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仓库里的陨石样本，“但储能晶体需要纯度99.9999%的铼钨合金……”全息屏自动弹出材料库存清单，鲜红的赤字刺痛视网膜。
卢峰突然调出全球矿产分布图，某个标着骷髅标志的矿区闪烁着血红色光点。
防辐射门再次开启时，走廊灌进的冷风卷走了实验台上的石墨烯涂层碎屑。
李教授的鼾声停顿了半秒，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睁开：“小林，记得查看加密邮箱。”他沾着咖啡渍的手指在空气中画出诡异的螺旋，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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