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你别欺人太甚!”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妃亲自向你赔罪吗!”
“你做梦!”
李砚书已然失去了一个世家嫡女,尊贵王妃该有的气度。
本以为姜离是个行事没脑子的,可没成想明明万分有把握之事竟然反转至此,回想此前与林清禅二人胸有成竹的计划,此时皆化为泡影,不免气从心起,直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了。
姜离一脸镇定,只是没想到李砚书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可是一旁的姜霄早已挽起了衣袖,若不是身旁的姜庭安及时将他制住,他早就冲上去了。
“父君恕罪!”
“儿臣不过旧伤复发用药的间隙,王妃就这般为父君惹下烦忧。”
奕王自门外踏步而来,言明缺席缘由,他神情严肃,面色是有些苍白,可见定是此前受的内伤还未好全。
姜离下意识地看向宁凌周的小臂,那截肢体曾为她抵挡过致命一击。
那般可怖的贯穿伤,不知是否到了阴雨天还会隐痛?
姜离忧心的模样落入眼中,宁凌周在她身旁只停留了一瞬,目光不受控制地倾泻出万分关切,仅仅片刻,待姜离向宁凌周这边看来时,那温柔的关切仿佛从未出现过。
“吾儿身体如何?”陛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急切的询问不知是真正出于父亲慈心还是只因为奕王可解决眼前的困境。
奕王面色苍白地点点头,再出口之时便是请罪之言。
“父君恕罪!王妃言行无状欺侮公主后裔,尚毫不知错,理应受罚!”
宁凌周面色有些不好看,虽说他近两年来风头正盛,但谁又会知晓幼年的奕王殿下是多么无助可怜。
若非南初公主,只怕他是活不到现在了。
李家是陛下亲自指婚,他无从反抗。
可是李砚书竟然敢公然欺辱南初公主之女,这举动就连宁凌周都忍不了,更别说姜家几个血性的汉子了。
姜离吸吸鼻子,略向后站了一站,既然正主回来了,时宴也已经退下,想必当是不会用到她了。
“殿下!我可是你授玉册迎娶的王妃啊!”奕王根本不站在自己王妃这边,这让李砚书大惊失色。
然而,奕王这一举动更是让她明白了他与姜离的关系绝对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
但是现在,她的父亲首次对她使了严厉的辞色,自家夫君的偏心,让这个名门书香世家女现下只能从王妃的高台之上走下来。
奕王都言明要她受罚了,再不识时务只怕她这个奕王妃的面子真是会掉到十八层地狱去。
“本王妃…我一时失言,还请郡主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郡主宽恕。”
姜离正眼看向李砚书,她此刻低眉顺眼的模样与方才气盛之时判若两人。
现下看来,果真是有些蔚柔姐姐的神采。
可是,装得了一时,也终究不会变成蔚柔姐姐那样美好的女子。
姜离下意识用余光看了一眼宁凌周,他仍旧那样跪着,身躯笔直,方才那里跪着的,是同样挺拔如竹的时宴。
二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姜离竟有些恍惚起来。
罢了。
再如何,也要顾及宁凌周的面子。
目光收回落在眼前之人身上,她正恭顺地微微福身,因为长时间的弯曲身子在微微发着抖。
“王妃若能早些这般和气,也不会有这场纠葛了。”
李砚书只是尴尬地装笑赔着。
“我姜家乃忠良之后,我与兄长更是公主血脉,无论如何,姜家都由不得旁人说三道四,污蔑亡母清名之事再发生,还请诸位往后律及己身,莫再盯着别人家的几分莫须有之事。”
又是顿了一刻。
“王妃免礼。”
李砚书如临大赦,就连李鹤都暗暗松了口气。
这能有什么办法,一边是家族,一边是威压,哪头他都惹不起啊。
姜离不再深究,陛下面色缓和了些,他一脸和气生财的模样笑着。
“阿舜,你放心,孤绝不会放任这等闲言碎语以讹传讹。”
姜舜脸色怎能好看?
今日本就不愿来参加这宴,奈何宁凌周是他大郎看中的,若不是西境金国贸然起了战火,姜大郎外出平叛,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会走这一遭。
这便罢了。
愁苦多日的小女儿硬要跟着来,自己还看出女儿对奕王的情意,本就心内十分烦扰。
可这宴上,竟还有不知死活之人拿亡妻来做文章,指责姜离品行不端,坏了名声。
这做父亲的怎能忍得了?
他没直接上去给李鹤这个老东西一脚便是给足了陛下的面子。
现在还要他有什么好脸?
可是,作为已故公主的驸马,现在陛下正低声下气地让他莫放在心上。
就算他姜舜心间火能冒三尺高,此时却还是要给陛下几分薄面。
他也不言语,只依旧面色铁青地冲着陛下的方向福身行了礼,便坐下了。
姜家几兄妹也跟着坐下,见状顾家父子默契地同时甩了甩袖子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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