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妃说话要有凭据,小妹是贪玩了些,但无凭无据的不可平白污蔑。”姜庭安早就坐不住了,在场他是姜离最年长的哥哥,小辈之间的口角争执爹爹不便出面,他便出口相护。
“奕王妃与阿离一样同为女子,怎得出口这般恶毒?”姜霄攥紧拳头早就忍不住了,二哥既站了出来,他作为姜离的孪生兄长更是不能躲在后面。
李砚书是见识过姜家人的护短的,身为京都中女子表率之一,她自是不会让自己落下面子来,面对姜家两兄弟的怒目而视,她心里虽然有些发怵,可到底还是嘴硬占了上风。
“谁人不知你姜家纵容此女胡作非为,姜离作为国相嫡女,不遵女诫,不守规仪,本王妃此言可有错?”
她李砚书自小饱读诗书,大门不出,严将女子规范牢记于心,在府中规困了自己这十几年,以往便早就听闻姜离行事荒唐,不堪称为世家女,于是以林清禅,李砚书为首的世家女圈子便一直把姜离排除在外。
以往碍于身世家族次序,她一尚书之女根本无法与郡主之名的姜离抗衡,可今日既然被她撞上,又是她居于上位之时,况且,她有种直觉,她的夫君她的王,仿佛对这个空有姿色的国相嫡女有些不一样。
至于究竟是为何不一样,她不知道。
但是此时,由于这种种原因,她真的很想以王妃之名来压住姜离嚣张的气焰。
她就是看不得这等行事荒唐,不尊世俗礼法之人能够被这么多人相护。
姜家人,薛常景,李岑,就连京都贵女之首徐蔚柔都成了她的嫂子,如今更是连奕王都对她另眼相待,她怎会允许这种事情继续发酵下去?
所以,今日,她必定会狠狠打击姜离一番。
好让她知晓,如今是她李砚书为尊,一小小郡主还不能与她当堂叫板。
“王妃此话差矣,安昭郡主是幼年贪玩了些,可谁人不知,昭和十四年,是她设立粥棚救济南境逃来的难民,先薛皇后反,是郡主不惧生死,以身入局,才保得陛下万全,因此被金国奸细下毒至今未能恢复,昭和十五年,安昭郡主随行出使金国小周一线,是她一路足智多谋,慧眼机灵才使和亲顺利进行,安昭郡主之舞,大昭内外,无不赞叹,实为大昭之明珠……”
这是时宴第一次连续说这么多话,在他喋喋不休的同时,姜离眼眶湿润,随着时宴的描述,重生以来的画面从她的眼前一幕幕滚落开来。
刚重生时的无措茫然与焦虑万分,使得她为转变名声做了些微小的转变,那时她的目的皆在为自己将来做打算,并非是真正大善于心所致。
宫中生变,她被圈禁,万分折磨,见识到了薛雪柔因得不到爱而恶毒扭曲的内心,直面卧底自己身边两世的金嬷嬷,对峙渣男秦胥,手撕白莲花苏婉婉,一桩一件,皆是前世惨痛教训的悔悟。
这些她从未与人提及的内心,在今夜大殿之上,被时宴郑重其事地在众人面前讲了出来。
他是那样认真庄重,仿佛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关于她的事他皆桩桩件件铭记于心。
眼眶再次没有出息地红了,时宴倔强跪着申辩的身影此刻仿佛发出柔和金亮的光,在往后的很多年里,姜离总会想起这抹为她辩驳的身影。
在宴席的另一边,有一人也在静静地将时宴所说有关姜离的一切全部听进了心中,顾承曜眸中久违地有一抹亮光划过,眼中独独倒映出了大殿之中倔强站立着的姜离。
“本王妃的话岂由你一小人反斥?!”李砚书却毫不示弱,她怒目圆睁,原本恬静文墨的面庞上此时布满可怖的狰狞,哪里还有一丝书香世家调教出来的千金模样。
姜离皱着眉压下心中的悸动向李砚书看去,不知为何,李砚书此话后,姜离从时宴跪着的背影之中看出了几分落寞还带了些奇怪的冷冽杀气。
“姜离身为一国郡主,本应严以律己为世家女之表率,可依郡主行为来看,焉能当得‘表率’二字?”李砚书步步紧逼,仿佛今日一击便可让姜离身败名裂,由云端落入泥沼。
可是她到底是误估了姜家的实力,也低估了姜离在陛下心中的份量。
“时宴,方才你说你可解释得清楚,现在孤便给你机会。”陛下别过头来,他实是不知道怎么说奕王妃好了,没看见姜舜那老狐狸的眼睛都快将他吃了吗?
还一直喋喋不休些什么!
一个两个都不让孤省心!
时宴回过身来,直面陛下跪着。
“陛下,小人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烦请诸公一听。”
“世人皆知,南初公主有本舞艺传书流传于世,只是在她逝世之时不幸遗失。”说着时宴自怀中掏出一本封页早已有些泛黄的书籍,上面俊秀的字迹写着:霓裳舞传。
“这是?”依稀看到书页之上熟悉的字迹,陛下不由得攥紧了宝座,那确是南初的字迹!
时宴点点头:“没错,这就是公主亲笔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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