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人皆聚精会神探头去看,就连姜离都被那本书吸引了目光,她知晓母亲有一本书遗失,只是不想,竟然是在时宴的手中?
“你一坊间舞师怎会有公主之物?莫不是仿造而来?亦或是偷盗所得?”李砚书冷声喝道。
时宴并不看她,只面对着陛下说:“南初公主怀有郡主之时,曾为宫中夜宴选舞师,小人当时便随师傅前往宫中来备选,小人当时年仅五岁,幸得公主赏识,赠与此书,言明‘若勤加苦练,必成大器’,小人自五岁后一直勤勉练习,一日都不敢忘。”
“只盼着能有一日可以亲自舞给公主看。”
“只是…公主得天所嫉,早逝而去,实乃小人毕生之憾。”
这等私隐过去,时宴从未与姜离说过,所以此时,时宴所言,震惊的不只是他们,还有眼中早已盈满震惊的姜离。
母亲……
时宴……
“孤记得当日阿离还在南初腹中之时,确是有这么回事。”陛下眼眸深深,仿佛在回忆久远的过去。
“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若是南初公主泉下有知,你竟将她唯一的女儿拐了去,还会像之前那般对你青眼有加吗?”李砚书冷笑着。
时宴这次直直地对上了李砚书的眼神,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郡主实为公主血脉之延续,小人以此书倾囊受之,有何不可?”
“郡主身份贵重,每逢传授之时,皆有其好友薛常景薛公子在旁陪同,郡主随侍,舞坊丫头们尽数陪在左右,切实不若王妃所污‘拐’一说。”
“王妃此语,岂非污蔑早已仙逝的南初公主?”
时宴寸步不让,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一介坊间舞师,可是此时他的眼中染着的怒火一瞬间让李砚书有些莫名的心虚。
“回陛下,确如时宴所说,臣确实常陪同安昭郡主前往舞坊,偶有其兄姜霄一同相陪。”薛常景适时地站了出来,并向姜霄使了个眼色。
姜霄机灵地接收到,后便立即站了出来:“陛下明鉴!阿离思母之心心切,又因此书是母亲赠予时宴公子,我等小辈不便剥夺亡母好意,只以受教之名将母亲毕生心血学了去,权当是全了阿离一番思念之情,因此臣常陪阿离前去。”
“你们……”李砚书脸色极为好看,她得了林清禅指点,本是一番极好的打压姜离败坏她名声的好戏,如今却还是被反转了来,让她落了下风。
“好了!”陛下威严喝道,这宴乱了这些时辰,也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阿舜。”
姜舜应声站了出来,在陛下面前就要行礼,却被大监制止了。
“本是孩子们一番胡闹,既是阿离为思母之心所乱,孤也不忍苛责,且阿离既向时宴学舞,是师徒,那便根本与方才众人指控无关。”
“李尚书,还不同国相大人赔罪!”
李鹤颤颤巍巍地从所坐之处起身,无视掉李砚书没有半分示弱的强硬眼神,端着一副谦卑模样,微微躬身站在姜舜身前。
“国相大人,小女误会了安昭郡主,还请大人与郡主恕罪!”
李鹤也算是一国尚书,说起来,他在朝堂中的地位虽不比姜舜尊贵,但是碍于这些年间,姜舜有意远离朝堂,权力被架空了些许,按此形势看,李尚书赔罪这一礼当是很重了。
但是姜舜并不领情,他依旧怒目看向陛下的方向,并不理会李尚书。
就连姜庭安姜霄两兄弟都觉得李鹤这赔罪的份量根本不够。
怎么?
污名篾上他家纨纨,一句轻飘飘的赔罪便想一笔勾销吗?
真当他姜家是吃素的?
李鹤的老脸现在好看极了,想他为官多年,不说众星捧月般的待遇,那也是有一大群追随者的,哪还有人这样给他气受?
可是偏偏姜舜便就是有这样的底气。
一时间,李鹤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略有些尴尬地向陛下投去求助的目光。
陛下此时淡淡咳嗽了一声,他很想当作没有看见这老货急得团团转的眼神,可是自己的两个大臣在自己儿子的婚宴上闹得这般难看,他若是不出面来调停好像也不太合适。
“李尚书,今日你李家该赔罪的只怕不是国相大人吧。”
开口的不是陛下,而是一直隔岸观火的顾承曜。
这话,引得陛下都极为赞赏地看了顾承曜一眼。
好孩子,知道替他解围。
不错。
待李鹤的浊眼疑惑地看向顾承曜时,只见顾承曜邪魅一笑,挑起一边张扬的眉毛,那眼神明显指向姜离的方向。
接收到顾承曜的意思,李鹤有一瞬间的为难。
他可是当朝重臣,权力中心,众臣拥护。
若说跟姜离的父亲平起平坐,那也不是没可能。
现在,却要他去跟姜离这个小辈赔礼致歉。
说实话,他还真的有些拉不下脸。
“这……”
顾承曜却张扬地笑起来,在这静谧得要死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方才奕王妃咄咄逼人之时,本将军还以为这种铁石手腕是李尚书家风传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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