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下方，一根木桩上困着一对几岁大的男孩和女孩。
虽然口中塞了布条，但也挡不住两个孩子的哭泣声。
众人神色悲戚地磕着头，口中念诵黑山真君庇佑。
一名中年人起身，都还未拍去裤子上的黄泥，便小跑着来到人群外面，对着黑山寨几人殷勤道：“几位可还满意？”
其中一人是个五短身材，身旁的地上插着把短刀，上面还有血渍未干。
“我说老魏，办得不错啊！不过真君大人满意了，我们可还没满意呢！”
矮矬男子的目光在跪拜的人群中扫过，最终停在了一个身材苗条，脸庞稚嫩的少女身上。
其舔了舔舌头，朝老魏招手道：“你这新上任的村长想要干得长久，就得树立威信。就看你如何表现了！”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正是要老魏献上女人。
“大哥，我要那个瘦的！”
“那我就要那个胖点的！”
“......”
黑山寨一行六个人，像挑选商品一样，对着村里的女子指指点点。
“老魏，既然你都杀了老村长，也如愿上位，便适可而止吧！”
“是啊，老魏，这可是老村长的孙女，都还未成年呢。你这样做，可是要遭天谴的。”
有辈分高的人出来劝阻，众人围拢，把村里的女子都挡在身后。
“什么我杀了老村长，是他不识时务，得罪了这几位大人，与我何干，你们莫要胡言乱语。”老魏气得直跺脚。
此时，人群里走出来一名青年，看样子二十岁多头，与其他人不同，其皮肤较白，一看就少有下地干活。
“爹，何必和他们废话。如今你可是一村之长，又有几位大人撑腰，直接动手便是。”青年抠了抠裤裆，举止放荡。
“老魏啊，我看你还不如你儿子做事果决。要不然，这村长让你儿子来当算了。”
五短男子拔起短刀，来到众人身前，威胁道，“那老不死的已经死了。今日我倒要看看，没了那老头子牵头，你们当真不怕死？”
“嘿嘿，大哥，怎么可能有人不怕死啊。若真不怕，就不会献上童男童女了！”
随行的其中一人来到五短男子身边站定，讥笑道，“那小妞挺水灵的，大哥好眼力啊。”
五短男子洋洋得意，提刀指向村民们：“有没有刺头，出来，爷爷我先杀鸡儆猴。血洒一地后，我看还有几个敢出来蹦跶！”
阳光射在短刀上，亮晃晃的，五短男子故意将刀身朝向众人，上面残留的血渍让众人胆寒。
“哼！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要我用强？”五短男子指了指那名少女，“若我动手的话，待会儿可有得你好受。”
老魏见众人被震慑，上前打圆场：
“哎呀，柳馨，你就当睡了一觉，伺候好大人后，也能尽快把你爷爷和你父母一并下葬啊。你也不想看着他们一直沉尸院中，被飞鸟啄食吧。”
老魏的儿子快步上前，想硬闯进去，抢走少女：“诸位让开，免得惹怒了几位大人，落得个血溅当场！”
“小兔崽子，你要翻天了不成。你爹都不敢如此和我们说话，你还想动手不成。”
几个老头儿和中年男子围堵在前，将其推开。
“爹！”青年顺势跌坐在地，竟然手脚并舞，耍起小性子来，“大人，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哼！冥顽不灵。”五短男子挥手示意其他人动手。
突然，那名叫做柳馨的女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神情决绝，眼神坚毅：“要我伺候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哟，小妞有点意思！”五短男子站定，“说吧，什么条件！”
“放了那两个孩子，并且保证以后不会让村里献上童男童女，我可以嫁给你做老婆。”柳馨取下头顶的铁质发簪，抵在脖颈处，“若你不愿意，或是没这个能耐，那我便自尽，也不会让你糟蹋！”
五短男子在柳馨身上细细打量了番，一时无言，似在琢磨对策。
“大哥，若你答应了，早晚会被山寨发现。到时候，我们恐怕会......”
耳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五短男子哪里不知道其中厉害，但他此时此刻眼里心中全是柳馨的身影。
五短男子眼珠子一转，摆手打断对方的话：“我自有分寸，何况你们今日就不想放松放松？”
小声回复后，五短男子收起短刀，正色道：“我可以答应你。”
“那好，可敢立下字据为证！”柳馨追问道。
“当然，我们今日还可拜堂成亲，众人皆可为证！”五短男子立马应下。
“大哥，你来真的？”身边的同伙着急道。
“和她玩呢。字据？就算写一百份，对我们有什么约束力？到时候还不是废纸一张。”五短男子小声回答，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玩味儿。
只见柳馨从祭台处拿了纸笔，转身来到五短男子身前：“现在就写！”
“好！写，为夫我马上写。看把娘子急得，汗都出了这么多。哟，好香！”五短男子笑着接过纸笔，还不忘在柳馨的手上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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