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阴村的棠果树又结满了果子时,阿木已经能独当一面——他背着秦墨传给他的《山海图册》,腰间别着灵木剑,竹篮里装着凝灵草和旋龟壳粉末,正蹲在晒谷场边教孩子们辨识“时纹草”。这草叶片上有细碎的银纹,能感知时间波动,是他去年在东溟风墟旁发现的,此刻正被他轻轻捏在指尖:“要是草叶上的银纹突然变亮又变暗,就是时间要乱了,得赶紧告诉大人。”
孩子们围着他,小手里攥着刚采的时纹草,听得格外认真。阿木刚想演示怎么用狐火激活时纹草,村口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叫喊——是清溪村的石勇,他手里提着半篮枯萎的稻穗,稻穗上还沾着新鲜的露水,可穗粒却已经干瘪发黑,像是放了半年:“阿木!不好了!清溪村的庄稼邪门得很!昨天刚抽穗,今天就枯了,有的人家鸡下的蛋,刚孵出来的小鸡转眼就变成老鸡,还有孩子早上还在换牙,中午牙就长齐了!”
阿木心里一紧,赶紧摸出竹篮里的时纹草——草叶上的银纹正疯狂闪烁,亮得刺眼,又瞬间暗下去,像是在发抖。他立刻站起身,朝着老槐树跑去:“秦先生!青璃姐姐!时间乱了!”
秦墨刚和青璃、瑶姬整理完新采的辟邪草药,听到喊声赶紧迎出来。看到时纹草的模样,秦墨脸色沉了下来,迅速翻开《山海图册》——页面上原本清明的棠阴村区域,此刻泛着一层扭曲的银灰色光,光纹像水波纹一样不断扩散,边缘还标注着“时墟异动”四个字。
“是时墟。”青璃的狐火在掌心跳动,却比平时更微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上古时,时间流曾出现过紊乱,五灵合力在‘归墟之畔’设了时墟封印,将紊乱的时间锁在里面。之前咱们加固其他三墟时,可能震到了时墟的封印,导致里面的‘时蚀兽’跑出来了。”
瑶姬赶紧将时纹草分成小包,递给阿木:“时蚀兽能吞噬时间,让周围的时间加速或倒退,沾到它的‘时蚀气’,人会迅速衰老或变回孩童。这些时纹草你带着,银纹亮到极致时,就是时蚀兽在附近,咱们得赶紧去归墟之畔,晚了时间紊乱会蔓延到更多村庄。”
阿木点点头,将时纹草分给身边的孩子:“你们在家守着,要是时纹草不对劲,就点燃我教你们的狐火信号,毕方会来帮忙。”孩子们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坚定——这几年跟着阿木学习,他们早已不是需要保护的小孩,而是能守护村庄的小守护者。
众人迅速集合:李阿蛮背着桃木弓,箭囊里装满了涂过时纹草汁液的箭;祝焰掌心的炎灵火种比平时更旺,他说神火能稳定时间流;后垣扛着一块土灵珠凝练的石板,能筑起抵挡时蚀气的土墙;蓐锋的金灵剑上泛着冷光,剑身上刻着新的符文,是他特意为克制时蚀兽打造的;玄溟则带着鲛珠送来的“定水灵珠”,水灵珠能让时间流暂时平静。
木船朝着归墟之畔驶去,途中,海面的景象越来越诡异——原本平静的海水突然掀起巨浪,又瞬间退回平静,像是时间被倒带;偶尔能看到海鸟从空中飞过,却突然从成年变成幼鸟,直直掉进海里。阿木攥着时纹草,草叶上的银纹已经亮得像小星星,他忍不住问:“秦先生,时蚀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秦墨指着图册上的插画:“时蚀兽没有固定的样子,像是一团流动的银灰色雾气,能融入时间流里,只有时纹草和毕方的神火能让它显形。它最怕‘定序之力’,就是能稳定时间的力量,比如毕方的神火、定水灵珠,还有你手里的时纹草,这些都能暂时困住它。”
话音刚落,木船突然剧烈晃动起来——船身周围的海水开始快速倒退,像是在往回行驶,连远处的归墟之畔都在慢慢变小。青璃赶紧展开九尾,狐火在船周围形成一道光罩:“是时蚀气!它在倒转咱们的时间,再这样下去,咱们会回到出发前!”
祝焰立刻将炎灵火种注入光罩,金色的火焰与狐火交织,海水的倒退速度渐渐变慢:“得尽快找到时墟的位置,不然光罩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熟悉的嘶鸣——是毕方!它的神火比平时更亮,像是一团金色的太阳,朝着木船飞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燃烧的时纹草。青璃眼睛一亮:“毕方能感知时间流,它是来带路的!”
众人跟着毕方,很快就看到了归墟之畔的时墟——那是一座半埋在海里的圆形石台,石台上刻满了银灰色的符文,此刻符文已经断裂,石台中央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银灰色的时蚀气正从缝隙里源源不断地涌出,周围的海水时而沸腾时而结冰,时间紊乱到了极致。
“时枢石在缝隙底下!”秦墨指着缝隙,“那是时墟封印的核心,只要修复时枢石,就能重新封印时蚀兽。阿木,你跟我下去,用狐火和时纹草稳住时枢石;青璃、祝焰,你们在上面用火焰挡住时蚀气;蓐锋、后垣、玄溟、李阿蛮,你们负责抵挡跑出来的时蚀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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